他說完,看向大家。
里茲的目光停留在平板上。
“但是這三座城鎮至少會花費我們三天。”
馮予笙擔憂地看向窗外,“足夠他們追上來——甚至超過我們。”
房間內安靜下來,每個人都在思考著接下來該怎么做。
追蹤器的出現打破了剛剛重回火車的安全,更重要的是,他們喪失了在伏擊戰以后重新奪回的主動權。
邵明不敢去賭指揮官是不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瘋子,如果火車在指揮官的眼中對營地威脅足夠大,他相信后者會不遺余力地除掉大家。
不巧的是,伏擊戰確實證明了他們作為“威脅”的能力。
正常人可能會重新評估這個問題,而指揮官顯然不太正常。
即使換位思考一下,雙方都是在一片迷霧中揣摩對方的意圖,這會讓問題變得越來越復雜。
這也是為什么邵明這幾天一直不敢停下來。
曹喆打破了平靜,也許是他受不了這種壓抑的環境,他站起身,拿起追蹤器。
“或許我們應該先把這東西扔出去。”
邵明忽然有了主意。
“不,等等,我們現在把這東西扔了也沒有太大的作用——但是或許……我們可以利用這個追蹤器。”
阿斯吉身體微微前傾,問:“詳細說說?”
“我們并不能確定營地還在追蹤我們,如果他們已經選擇了放棄,我們就只需要把追蹤器從這里扔出去就可以了。”
“但是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,如果他們還沒有放棄追殺我們,那無疑會讓我們的前進方向完全暴露。”
“更重要的是,我們浪費了一些時間,追兵很有可能已經在路上了。”
馮予笙問:“所以……你想讓追蹤器換個方向回去,從耶萊尼亞古拉向西走,制造出一種假象?”
“你懂我。”邵明點點頭,“沒錯,我們兵分兩路。”
“一隊人帶著追蹤器向西前進,其余人繼續向東,最終找一個地方匯合。”
他伸出食指在腦袋旁邊畫了個圈。
“這……只是一個初步的方案,但是這樣不會讓火車處于危險之中,也能保證大家的安全。”
“而且無論是否有追兵,我們都能夠應對。如果有,他們會被帶到完全相反的方向,如果沒有,那自然是最好。”
他話音剛落,馮予笙立刻出言否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