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加上阿斯吉根本沒有操縱這些醫療設備的經驗,在沒有說明書的情況下只能自己嘗試著調試。
連某個按鈕是什么意思都要按過了才知道,就像跳過了新手教程直接進入游戲。
這種情況下,自然是更不敢直接在活人身上試驗。
越野車旁,阿斯吉正緊張地盯著地上躺著的變異體。
那雙血紅的眼睛虛弱睜開著,呼吸面罩下的嘴甚至無力張開。
他再次看向手中的平板,試圖找出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。
書上雖然寫了七氟烷的用法和注意事項,老頭子的筆記上也有一個大概的用量計算,但無論是書還是筆記都沒有提到這種藥的作用路徑。
七氟烷通過呼吸進入肺泡,再由毛細血管入血進入大腦,產生麻醉效果。
對于變異體那已經完全萎縮的大腦和被病毒阻斷的神經而言,這種麻醉藥的效果自然約等于沒有。
阿斯吉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這一點。
時間又浪費了一個小時。
“它死了。”阿斯吉懊惱地聲音從對講機中傳來,“我們簡直就是在這里浪費時間。”
“實在不行我來吧。”邵明忍不住說道,“如果在喪尸身上沒有效果,就拿我來做實驗,一點點往上加,應該問題不大吧?”
“況且我和托爾的身高體重接近,總比還要去換算來的好。”
“那不如我來。”阿斯吉回答,“正好我最近睡得不太好。”
“不行,”邵明立刻否決了他的提議,“你的肋骨還沒有康復,風險太大,我來。”
阿斯吉在內心深處當然更希望自己去冒這個風險,當然,還有另外一個原因。
“所以我們要冒著把唯一一個還算健康的人變得不健康的風險?”
“至少你已經會調節用量一點點增加濃度了。”邵明回答,“那就一點點來,不會出什么事的。”
就在這時,通訊頻道中傳來了托爾虛弱的聲音。
“嘿……”
在二人離開越野車前往城市的時候,曾把一個保持通話狀態的對講機放在了托爾的枕頭旁。
這樣他只要醒來,不需要動手也能直接說話。
他顯然聽到了二人剛剛的對話,喃喃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