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北琛唇角勾起一抹生硬的笑,似乎想找回曾經的狀態。
“……那…那我晚上下廚,給你做晚飯。你想吃什么?我讓人準備食材。”
湯喬允看著他眼底刻意擠出的柔和,只覺得心臟像被浸在冰水里,又冷又沉。
從前,他總說自己手笨。
卻會為了她一句“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”,然后,在廚房里折騰一下午。
最后,端出一盤色澤焦黑卻滿是心意的菜,傻笑著讓她多擔待。
當然了,他對廚藝一竅不通。
可現在,那些畫面蒙上了一層灰,怎么擦都擦不干凈。
她別過臉,避開他的目光,聲音輕得像羽毛:“隨便。”
宮北琛寵溺一笑,討好的說:“那我做你以前最愛吃的松鼠鱖魚和翡翠豆腐,”
他自顧自地說著,語氣里帶著點小心翼翼,“還記得嗎?你總說我做的松鼠鱖魚,糖醋汁調得比外面餐廳的還合你口味。”
湯喬允沒應聲,只是望著墻壁上那道細微的裂縫發呆。
陽光從窗欞漏進來。
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光斑,像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。
宮北琛也不再說話,只是靜靜地看著她。
房間里又恢復了死寂,只有兩人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在空氣中交織。
他知道她沒原諒他,也知道這三天不過是飲鴆止渴。
可他舍不得放手。
哪怕多留一秒,也好過日后漫長的空寂。
過了好一會兒。
他才啞著嗓子開口:“你先歇會兒,我去看看食材。要是想起想吃什么,也可以跟我說,我現在讓人去準備。”
“都可以,隨便吧。”湯喬允冷淡的回應一句。
她只是陪他做戲,陪他重溫曾經的回憶罷了。
他想做什么,隨他的便吧。
只要三天后能放她離開就行。
當然。
她也根本不知道顧汀州給他施加了重重壓力。
就算她不答應陪他。
三天后,他也會迫于無奈放她離開的。
“那好,我去準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