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,這群日斯尼亞人果然來了。
謝翊寧嘴角扯出一抹帶著冷意的笑:“動作倒是夠快。看來昨日婋婋你那幾箭不僅沒把他們嚇退,反倒把這群惡鬼的貪心給勾起來了。”
棠云婋神色平靜,穿衣站起身:“無妨,咱們正好可以和他們多接觸接觸,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,”
換好衣裳后,她沉吟片刻轉身對謝翊寧道:“翊寧,今日還是由我單獨去見他們吧。”
謝翊寧眉頭一皺,下意識就想反對。
經歷了昨日那么危險的時刻,還讓棠云婋獨自面對那些居心叵測的日斯尼亞人?
他一百個不放心。
棠云婋看出他的擔憂,走到他身邊聲音放柔了些:“正因為他們可能心懷不軌,你才更不能輕易露面。你是我的底牌。”
她頓了頓,繼續分析:“我一個人出面既能滿足他們的好奇心,也能讓他們繼續低估我們的實力。你在船上坐鎮統籌全局,萬一真有變故你便是扭轉乾坤的后手。”
謝翊寧看著她冷靜分析的模樣,知道她說得在理。
他伸手替她理了理鬢角的碎發,嘆了口氣,語氣帶著無奈。
“總是你說得有理。罷了,便依你。但護衛必須帶足,讓司危他們貼身跟著。若有任何不對立刻發信號,我立刻帶人踏平那破石頭堡!”
最后一句,殺氣騰騰。
“放心,我曉得分寸。”棠云婋微微一笑,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背。
計劃商定,兩人便一同來到甲板。
謝翊寧只在她身后站了片刻,等到那日斯尼亞小艇靠近后,他便按照計劃悄然后退,仿佛從未出現過。
日斯尼亞人登上了船。
棠云婋認出了領頭的男人,是昨天那個叫圣提亞哥的黑袍男人。
圣提亞哥脫下帽子按在胸前,行了一個標準的日斯尼亞鞠躬禮,姿態放得極低。
“尊貴的公主殿下,我,圣提亞哥,奉弗朗西斯科公爵之命向諸位致以最誠摯的問候。”圣提亞哥努力表達著。
“昨日倉促,公爵大人深感招待不周,特命我奉上薄禮,并誠摯邀請諸位尊貴的客人今日再次登島,公爵大人將設宴款待,以盡地主之誼,并希望能與諸位進行更深入的交流。”
他說得很清楚,但落在棠云婋等人耳朵里就是@!¥#¥……&&
聽不明白。
圣提亞哥見她只是微笑沒有回應,也沒泄氣。
他示意隨從打開箱子,拿出了幾卷質地優良的羊毛毯,一些閃爍著光澤的銀制酒杯和餐具,還有一小桶密封的葡萄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