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若一直安居一隅便罷,可她如今與昭樂牽扯到一處,說不定會(huì)影響到我們的大計(jì),她若是真的決定……到時(shí)候,山主你該如何自處!當(dāng)年之事,勢必再次重演!”則容說這話時(shí),面帶寒霜,氣勢極為可怖。
執(zhí)庭忽然抬頭,看了他一眼,“則容,我以為你當(dāng)知道,我不喜歡他人違抗我的命令。”
雖然說這話時(shí),執(zhí)庭仍舊面帶笑容,可若是梁無斯還在此,絕不會(huì)覺得這位山主溫和,那迫人氣勢竟比他那冷面師父更可怕萬分。就連周圍清脆的鳥鳴水聲,都一瞬間凍結(jié)停止了一般。
“你派去的人叫回來吧,不用再去找她們了,之后若是沒有我的吩咐,你也莫要再自主行事。”執(zhí)庭語氣仍舊十足溫和。
則容心中掙扎,到底還是低下頭去,“是,山主。”
執(zhí)庭從他面前經(jīng)過,則容只看到一片青色的衣角從眼前飄過。
“壽宴將至,風(fēng)雨將至,則容,莫要再糾纏小事。”
則容:“……是。”
…………
“十二娘!你快看,那里的糖人,真的好看啊!哇,那邊還有賣糖葫蘆,咦,那看著不像是山楂制的,只是裹了一層紅糖,里面那是什么?”
“十二娘!十二娘?”金寶像只小鳥一樣跑回來,見到十二娘懨懨的靠在柱子上,就有些擔(dān)憂的問:“十二娘,你真的沒事嗎?”
十二娘擺了擺手,“沒事。”
金寶坐在她身邊,嚴(yán)肅著一張小臉給她出主意,“我娘從前也這樣,隔一段時(shí)間就肚子痛,后來在附近的藥善堂抓了藥,就好了許多,不如十二娘你也去抓藥吃吧。”
“哈哈。”十二娘干笑一聲,她這是用了靈力之后的后遺癥,又不是女子來月事,吃藥管什么用。但見小金寶一臉的擔(dān)憂,她心里也很受用,抓了幾個(gè)銅板塞給他,“不是想吃糖葫蘆和糖人嗎,自己買去。”
等金寶走了,一直沒說話的昭樂看她一眼,篤定的說:“昨晚,有人追來了,你因此受傷了是不是。我突然昏迷,也是你做的。”
十二娘:“沒事,我就是來月事肚子痛。”
昭樂:“……你身上沒有血?dú)狻!?/p>
十二娘理直氣壯:“我裹得緊。”
昭樂臉皮薄,沒法跟她一直爭論這種問題,見她不愿承認(rèn),只能閉了嘴。
金寶跑了回來,他先分給十二娘一根大大的仙女糖人,說:“十二娘你吃點(diǎn)甜的,肯定會(huì)好一點(diǎn)。”
然后他還分給昭樂一根糖葫蘆:“喏,給你。”
昭樂一愣,她也有?
“多謝。”她接過自己從未吃過的糖葫蘆。
金寶癟癟嘴,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舔著糖葫蘆上面的那層糖皮。十二娘看見她們兩相處,感覺欣慰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