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肩帶還被陸離撕碎,衣衫被大雨澆透,粘膩冰冷,貼在身上,嘴唇已經凍的發白。
她擦了擦鬢邊滾落的雨水,面不改色道:“是,跳完了。”
“所以呢?你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,等在這里是想干什么?想吸引臣哥注意?我警告你溫顏,當初是你自己不珍惜!現在后悔晚了!所以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幻想。”唐域警告她,眼底是熊熊燃燒的怒火。
當年幾個人玩的是真好。
可五年前,溫顏辦的那個事兒實在是太傷人,以至于從小一起長大的幾個人,如今早已經分崩離析,甚至反目成仇。
風雨吹起她的一片裙角。
溫顏沒有再看那輛車,瑩瑩孑立坐在站牌下,那脆弱的美驚心動魄,“放心,不會的。以后看到聞少的車,我就繞道走!”
壓下心底撕扯般的痛,溫顏說,“但我現在站在這里等公交,不礙你們眼吧?如果不想看到我,可以走。”
溫顏倔起來也是無人能敵的。
唐域氣急敗壞,簡直對溫顏失望透頂,看了眼雨中那輛遲遲沒有離去的車,咬緊牙,罵罵咧咧的走了。
只是沒想到,他前腳剛走沒過多久。
打著雙閃的車上就有人下來。
是管家福伯。
福伯走到溫顏面前,“顏小姐,少爺讓我問您,今晚賺到錢了嗎?”
溫顏抱緊包包,藏在身后,“什么意思?”
“少爺說了,如果賺到錢,麻煩先把那三百萬的其中一部分付一下,怕您欠債不還。”
溫顏沒想到,他竟是等在這里跟她要錢的。
她甚至還自以為是的以為,也許聞晏臣對自己還有一絲憐憫之心,也許看到她為陸離跳舞,會有那么一點不開心或者不甘心。
曾經,他的占有欲那么強,別人看她一眼,他都不愿意。
如今,卻巴不得她把自己賣的貴一點。
也對,她本就欠了他的!
那些她曾經欠下的債,遲早都是要還的!
可是,溫顏幾乎要把自己的唇瓣咬碎了。
她隔著雨幕看向那輛象征著財富與地位的金蓮花款限量版豪車。
“能不能幫我問一問聞公子,這筆錢,能不能寬限我一段時間。給我一年時間,讓我分期付款,我保證會按時把錢打到他的卡上,并且在此期間絕不會借此糾纏。”
福伯打著傘回到車旁。
車窗降下,露出男人俊美如鑄的側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