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晏臣幾乎還是云淡風輕。
他強勢銳利的視線緊緊盯著她,“擔心我,還是擔心裴執?”
溫顏望著他,望著他眼底的冰冷,心底刺痛,“擔心你。”
她說的是實話。
可聞晏臣哪里會信。
“擔心我卻跑出來在裴執面前哭?哭什么呢?哭自己五年青春被辜負,卻連裴家的門都進不了?”
面對他的挖苦,溫顏忍著,聽著。
這車是聞家在波士頓的車。
是昨天載她來的那一輛。
只不過今天配備了司機。
聞晏京銳利的眸光鎖住她,“不是昨晚就走了跑了,怎么到現在還沒跑出醫院!裴執,為什么也在這里!”
他知道為什么!
溫顏抬眸望著他,不讓自己露出一絲端倪,“如果我說只是碰巧遇見,你會信嗎?”
“不信!”
確實很難解釋。
如果她想逃,為什么逃了一整晚都沒離開醫院。
聞晏臣就那樣看著她。
溫顏聞言,心里咯噔一下。
指尖蜷縮,睫毛輕顫。
不知道他是試探還是只是覺得奇怪。
凌辰還擔心她一個女孩在外面不安全。
溫顏攥緊了手心抵在他的胸口,臉色白了白。
如果他真的已經發現她是月亮的媽媽……
溫顏的心噗通噗通跳個不停,后背冒出一陣冷汗,“昨天我逃出來,只是因為我不想讓醫生為我檢查。”
她像是難以啟齒,“太難堪了!”
聞晏臣瞇了眸,“是嗎?那我來幫你!”
他狠狠扣住她的脖頸,滾燙凌厲的呼吸噴薄。
“我是不是說過,如果你真的打掉了我的孩子……會弄死你!”
他輕笑,“你確實一點都沒變,永遠有本事,挑戰我的底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