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派胡言,給我拿下。”部日固德也明白眼前的情景,父汗做得無疑是最好的選擇,所以他一揮手,身后的貼身侍衛便一擁而上,準備將牧仁和寧谷閼氏拿下。牧仁見狀,
身形一晃,護在母親面前,雙手抱球,向外猛地一推,一股氣浪,將那些護衛推的倒退五六步出去,近身不得。口中道,“逆賊敢爾?”
“給我動手,生死不論!”阿古伊河見狀,
心頭也是火起,這個兒子的修為他是知道的,若是這些士兵有所顧忌,根本傷不到他分毫,因此,心中發狠發出絕殺令。
那些護衛聽到大汗如此命令,當即抽出武器,再次沖了上去。那牧仁卻面不改色,雙手同時從胸前推出,一股氣浪再次將對面那些護衛擊退。這次明顯力道大了許多,有些護衛被擊倒,滾出去好遠。隨即牧仁也是面上生出一股殺氣厲聲道,“三弟,我念在兄弟情分,不愿與你撕破臉皮,本想給你留條生路,你卻想要二哥的性命,也好,也好,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。”隨即聚氣丹田,高聲喝道,“族中兄弟,助我擒拿奸賊。”
話音方落,只聽得在黃金帳后方,傳來一陣人聲。隨即只見不知道多少人馬,沖向了這邊。等幾名領軍之人來到面前后,部日固德方才看清,這些竟然都是寧谷娘家親近的部族。看來牧仁此番舉動絕不是臨時起意,應該是蓄謀已久了。阿古伊河也是怒極反笑,“好,好,好,這就是我無意權利,閑云野鶴的好兒子。牧仁,你這是要反了嗎?”
“你這賊子,還要冒充父汗,當真該死!”牧仁以手點指阿古伊河道。
“二哥,你以為就憑你的這些族人就能推翻父汗么?”部日固德這句話看似在勸阻牧仁,但實際上再次暗示眾人,牧仁是要推翻阿古伊河奪取汗位。
可牧仁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回答道,“三弟,你也不用玩弄心計,血口噴人,我牧仁在此向長生天發誓,拿下你和這冒充父汗的賊子后,絕不繼承大汗之位。”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樣,將在場的眾人都鎮住了。牧仁不染指大汗之位?那他做得這一切難道真的是為了少布王庭。此時,有些人看部日固德和阿古伊河的眼神就有些怪異了。連阿古伊河都明顯愣了一下。可眼前可不是深入分析這件事情的好時候,正所謂拳頭大就是道理。眼下,雖然牧仁手中有些兵馬,但比起阿古伊河能夠控制的兵馬來說,還是不夠看。于是他大喝一聲,“信口開河,各位老兄弟,與我共擒這逆子。”
此言方落,他身后頓時站起來七八個死忠的老臣子。這些草原臣子與滄海國的不同,不但個個都是能征善戰,而且手下也都有各自的護衛兵馬。隨著他們的站起來,一道道火箭帶著響鈴沖上了天空,不多時,只聽遠處傳來一陣陣馬蹄聲,四面八方都有兵馬前來。眼下的情景對于牧仁來說,拖的越久對他就越不利。但看樣子,他一點都沒有慌亂,反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等著對方集結兵馬的樣子。余淵也是納悶,這人當真是深不可測,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么藥。只是潛意識里面覺得,這個牧仁定然還有后手。說不定一會便是火星撞地球,自己如今不能動手,還是先保命要緊。于是他悄悄喊上路拾來,在人群之中,悄悄的向余長風這邊退去。
如今自己的身份已經向周大邑說明了,龍瀟月公主被下的攝魂術也解除了,也抓住了肖神這個更為上古的線索,還有少布王庭背后的隱私也查的清清楚楚了,自己和老爹的任務都已經圓滿的完成。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離開草原回到滄海國。不多時,二人便來到了余長風這一邊。余長風當然不會和他們有什么過多的接觸,倒是周大邑看到余淵混了進來,先一步開口問道,“余大人,這是什么情況?”
他毫不避諱的喊出余淵的身份,也是看明白了,余淵這是要和他們一同離開草原了。余淵拱了拱手道,“周將軍,這還看不明白么?內斗,奪權啊!”
周大邑點了點頭道,“這倒是看出來了,只是雙方實力相差有些懸殊,莫非這牧仁是在找死?”
“周將軍,我若是你就趕快帶人撤,這牧仁肯定有不得了的后手,可不要殃及池魚啊!”余淵說這話的時候,故意提高了聲調,這是說給余長風聽呢。
從余淵混過來,余長風就注意到他了,此番正好聽到這句話,也假裝方才發現他,轉頭過來以詢問的目光看向周大邑。周大邑也是懂球的人,當即道,“大人,這位是朝廷派來的密衛,余小淵余千戶。末將也是在蜃境之中得知這一消息的,因為密衛身份特殊,不敢透露,還請大人恕罪。”
余長風點了點頭道,“無妨,密衛的事情本官也略知一二。不知余千戶,此時到來有何指教?”這戲演的簡直可以得小金人兒了。
“下官見過余大人,請大人恕下官隱瞞身份之罪,只是身負皇家任務,不敢輕易表露身份。如今任務已經完成,下官想要和大人的使團同返滄海。還請大人行個方便。”余淵這份說詞不卑不亢,雖然口稱下官,可同時一口一個皇家任務,又將自己的身份提高了三分,典型的密衛做派,倒是不容人置疑。
“分內之事,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,倒是眼下這情景,不知余千戶有何看法?”
“大人,少布亂象已生,正所謂君子不立危墻之下,以下官的意思還是趁早脫身為好。”
“不告而別?這個……”余長風面露難色,畢竟這是正式出使,兩國之間的事情,若是就這樣拂衣而去,沒有個交代,怕是回到滄海不好復命。倘若滄海皇直接給他扣上一個有辱國體的罪名,這可不是小事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