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好大一會兒燭九陰方才開口道,“呵呵呵,原來是他的血脈!”
波士東一聽這還像是話里有話啊!莫非眼前這位和自己的祖先相識。趕忙順桿爬道,“真神大人,莫非和先祖有舊?”
“談不上,只能說知道而已。”燭九陰淡淡的回答。
“那還請真神看在我老祖牛神將的面子上放過晚輩。”為了活命波士東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。
“牛神將,哈哈哈哈,真是有趣。連一頭畜生也敢稱為神將了。”燭九陰的語氣中滿是不屑。
“真神大人,雖然晚輩性命攥在你的手中,卻也不能容忍你當面侮辱先祖,還請自重。”波士東雖然想要活命,可畢竟當年也是一呼百應,身居高位之人,如何能夠容忍旁人在他面前侮辱他的祖先,若是這口氣也能夠咽下去,他也就不可能成為統領千軍萬馬的將軍了。正所謂有所為有所不為,人也好,其他生靈也罷都是有自己底線的,有些事情是不能忍的。
“也罷也罷,我怎的和你爭這些口舌。你想走也不難,食四海,你送他上路吧!”
“遵命!”一旁的食海獸聽到燭九陰的命令,當即站了出來,身形一晃,便長到兩丈大小,巨口一張道,“要走的就到我口中來。”說罷將巨口張大,等著波士東進來。
波士東當初誤入極淵確實是從食海獸體內的陣法進來的,可惜那個時候食海獸并沒有露出真身,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家吞進腹中,誤打誤撞方才進入的極淵,乃至于領著那些雜牌軍進攻鮫人族,出出進進都不知道是經過食海獸的口中。如今那燭九陰確實是打算放他離開,所以才令食海獸送他出去。這其中的關節他哪里知道。眼見這個怪物張大了嘴巴,說是要送自己離開,在回想起燭九陰方才說的是“送他上路。”心中頓時一冷,看來這是要讓這個怪獸干掉自己了。他暗自盤算了一下,方才赤鱬只是露了一手,就將自己好不容易招納的部下團滅了。就算那些家伙實力不濟,但只問他波士東想要一招將其全部收拾掉也是完全做不到的。那個赤鱬的實力絕對超出自己數個層次。而眼前這個家伙,看樣子并不比那個赤鱬差多少,自己是萬萬不敵的。為今之計只能是拼一把,逃命吧!
想到這里,他暗自鼓動真氣,將經脈硬生生的撐到最大,實力頓時暴增了幾成。當然這樣的后遺癥是半個時辰后,經脈破損,會導致修為直接下跌一個層次,需要數年才能夠修養回來。只是眼下活命要緊,他也只能如此了。感覺體內精氣暴動,時機已經差不多了。他面上卻并不表現出來,躬身對燭九陰道,“多謝真神,晚輩告辭了。”說完話,就奔著食海獸走了過去。就在他即將接近食海獸的時候,猛然聽到砰的一聲巨響,波士東的身形化成一團血霧,迅速穿過食海獸,朝著他的斜后方飛去。那方向正是宮殿的大門所在。在飛的過程中,這些血霧又飛快的匯聚在一起,形成了波士東的實體,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,迅速消失在了門口。
燭九陰見狀不但不惱,反倒是口中呵呵笑道,“果然和那家伙一樣,陰狠多疑。”隨即看著一臉詫異的食海獸道,“既然他有自己的想法,那就由他自尋死路去吧!”
“是”食海獸恭敬的回答,隨即退了回去。
“現在該你了!你也要離開么?”燭九陰轉頭對著余淵問道。
“晚輩還有一些事情要請教,不打算走。”余淵心中暗笑那波士東不識好歹,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人家燭九陰根本就沒把他當一盤菜,確實是想要當成一個屁將他放了的,可他偏偏以為對方要害他,自作聰明逃走了。此前食海獸已經說過,這極淵只能是從何處來就從何處去。燭九陰既然能夠讓食海獸放他出去,自然是從他的腹中而來,就算他波士東尋遍極淵也沒有第二條出路,要么他老死極淵,要么他終究還是要從食海獸的腹中離開。可想而知,等他歷經磨難,最終知道真相的時候會是什么樣的心情。
“真人,果然有趣!”燭九陰似乎對真人這個詞很有執念,反復提到了多次。
“還請前輩指點,何為真人?”余淵誠懇的問道。
“真人,乃是天生之人。”
“天生之人,莫非這蕓蕓眾生都不是因這天地而生?”余淵不明白了,什么叫做天生之人?
“錯,這個世界中的人,都是那家伙模仿真人創造出來的,雖然高出其他生靈許多,卻仍然不能稱為真人。其體內靈氣,乃是自修而成,沒有魂珠,無法修煉到天人境界。”燭九陰回答道。
余淵是越聽越糊涂了,于是繼續問道,“晚輩愚鈍,還請前輩詳細說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