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云輝直視彭耀祖。
彭耀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,景云輝說的恨是何意。
他正色道:“哥,我早就跟你說過的,我和我的那個死鬼爹,一點感情都沒有,真的,如果他不死,我現在還待在花城,回不了漢興,更做不了漢興軍的總司令!哥,說實話,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,真的!”
景云輝笑了笑。
你可真是彭振興的好大兒啊!
他意有所指,又象是自言自語地說道:“其實也并無所謂。”
彭耀祖一臉的茫然。
沒明白他說的‘無所謂’究竟是何意。
景云輝笑問道:“不懂?”
“哥,啥意思啊?”
“我不在乎你現在說的這些話,是出于真心,還是假意。我只想告訴你,我現在能捧你上臺,將來,我也同樣可以拆了這個臺子,讓你跌進塵埃里。”
說著話,景云輝輕輕拍了下彭耀祖的肩膀。
幽幽道:“記住我今天的話,我沒再和你說笑。”
“我這個人,從不喜歡說大話。”
“既然是我能說出口的事,我就一定能說到做到。”
說話間,景云輝走到辦公桌后,重新坐了下來。
彭耀祖呆站在原地,心頭陣陣發顫,沒來由的,一股冰寒從他的后脊梁骨冒出。
這就是景云輝。
看似輕描淡寫,但卻給人一股強烈的壓迫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