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帆!”柳乘風忍不住出聲,“首輔大人誠意拳拳,你……”
“你閉嘴。”張帆打斷他,甚至沒有回頭。
柳乘風的臉漲得通紅。
張帆看著李思源。“我不需要一個虛名。告訴我,這個‘守護者’,能得到什么,又需要付出什么。”
他把一場關乎國家大義的冊封,變成了一場赤裸裸的談判。
李思源沉默了。他意識到,他面對的不是一個可以被榮譽和道義感化的武夫。這是一個目的性極強,且不相信任何承諾的偏執(zhí)狂。
他必須拿出真正的籌碼。
“守護者,位在藩王之上,見官大一級,見君不跪。”李思源沉聲說,“可調動三司之內所有卷宗,可出入皇宮大內任何地方。”
這些,是權力。
“國庫所有,可任意支取。天下錢莊,見印即兌。”
這些,是財富。
“但守護者,亦有其責。”李思源話鋒一轉,“當國家危難,社稷動蕩之時,守護者必須出手。此為唯一,也是最大的責任。”
張帆的內心,毫無波瀾。
權力?財富?責任?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。他想要的,只有一樣東西。
“這些條件,不夠。”他說。
李思源的眉頭擰了起來。“張大人,這已是陛下能給出的極限。再往上,便是那張龍椅了。”他的話里,帶上了一絲警告的意味。
“我不要龍椅。”張帆看著他,思維清晰得可怕,“我問你,夏國的情報網,能覆蓋到東海之外嗎?”
李思源一怔。“東海?”
“我要一份地圖。”張帆說,“最詳盡的地圖。包括每一條航線,每一個島嶼,每一處洋流。特別是,關于一個叫做‘蓬萊’的地方。”
蓬萊。
當這兩個字從張帆嘴里說出,李思源的身體幾不可查地顫了一下。
樓主一直沉默著,此刻,他終于抬起了頭。
“你要‘蓬萊’的地圖做什么?”李思源的聲音有些干澀,“那里是‘求仙盟’的老巢,是禁地。”
“這,就是守護者的第一個責任。”張帆回答,“我要去那里,殺光他們。”
他的話,輕描淡寫,卻讓在場的所有禁軍都感到了徹骨的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