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在與整個焚心窟的火焰共鳴。
烈火的毀滅之力,被玉佩轉化成一種純粹的、可以被吸收的能量,瘋狂地涌入她的血脈之中。
痛楚依舊。但那不再是單純的毀滅,而是……鍛造。
是鐵錘砸在燒紅的鐵錠上,是鳳凰在烈火中涅槃。
朱淋清咬緊牙關,任由那股力量在體內橫沖直撞,重塑著她的每一寸經絡。
洞窟之外。
張帆只能站在那道火焰之門的邊緣,再也無法前進分毫。
那扇門,對他而言,就是地獄的入口。每一次呼吸,吸入的灼熱空氣都像是在他肺里點了一把火。他體內的死印,那股至陰至寒的力量,正與洞窟的至陽至剛之力瘋狂對抗。
黑色的死氣在他體表不受控制地溢出,又在接觸到洞口熱浪的瞬間被蒸發。
他的身體,成了一個戰場。
“很有趣的景象,不是嗎?”樓主站在陰影里,像一個欣賞戲劇的觀眾,“冰與火,生與死。她想用火焰鑄造一條能鎖住你的鎖鏈。而你,卻連靠近火焰的資格都沒有?!?/p>
張帆沒有理他。
他只是死死地盯著那片赤紅色的火海。他看不見朱淋清的身影,但他能感覺到,她的生命氣息,正在那片火海中被反復碾碎,又反復重聚。
每一次重聚,都比上一次更強韌,更……灼熱。
那股氣息,讓他體內的死印越發躁動不安。
他握緊了拳頭,手臂上,黑色的死印紋路開始蔓延,如同活物般向上攀爬。
他必須做點什么。
他不能就這么看著。
他調動起體內所有的死印之力,試圖壓制住那股本能的排斥。
一步。
他艱難的,向著火焰之門,踏出了一步。
“噗——”
一口黑血,從他口中噴出。
那一步,仿佛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。
樓主的摩擦音里帶上了一抹詫異。
“哦?你要為了你的‘鎖鏈’,對抗你的‘本能’?你是在……違逆你的‘天命’?”
張帆沒有回答。他只是抬起手,擦去嘴角的血跡,然后,準備邁出第二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