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了想,點了點頭:“可以。但你必須全程聽我的指揮,一步都不能走錯。”
“好。”
林晚看著這兩人三言兩語就定下了這個瘋狂的計劃,只覺得一陣頭大。她知道自己勸不住,只能嘆了口氣,開始以聯(lián)絡(luò)人的身份,為他們準備所有能用上的裝備和后勤支持。
三天后,西南邊境,十萬大山。
一架經(jīng)過特殊改裝的直升機,將張帆和朱淋清,以及一大堆裝備,降落在了禁區(qū)外圍。林晚沒有跟來,她將在外圍的臨時基地,提供實時情報支援。
兩人都換上了一身輕便的戰(zhàn)術(shù)探險服,朱淋清那凹凸有致的身材,在緊身作戰(zhàn)服的勾勒下,更顯驚心動魄。只是她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,讓任何想多看兩眼的男人都得掂量掂量自己抗不扛得住凍。
“從這里進去,大概要走五個小時的山路,才能到那個陵墓的入口。”張帆看了看手里的地圖,又抬頭看了看眼前這片被濃霧籠罩的原始叢林。
“走吧。”朱淋清的體力,顯然經(jīng)過嚴格的訓(xùn)練,并不比一般的特種兵差。
兩人一前一后,走進了這片仿佛亙古不變的叢林。
越往里走,光線越是昏暗,空氣也變得潮濕而壓抑。
“等一下。”張帆突然停下腳步,他指著前面一株看起來很普通的蕨類植物,“別碰,上面有劇毒的孢子粉,吸入一點,就會神經(jīng)麻痹。”
朱淋清點了點頭,小心地繞了過去。
一路上,張帆就像一本行走的《危險生物百科全書》。
“那條藤蔓,看起來像繩子,其實是一種食肉植物的觸手。”
“腳下的泥土顏色不對,下面是沼澤。”
“空氣里的這股甜香味,是一種致幻花粉,屏住呼吸,快速通過。”
朱淋清跟在他身后,看著他從容不迫地辨認出叢林里的一個個陷阱,心里第一次對他那神秘的醫(yī)術(shù),有了更直觀的認識。
這已經(jīng)不只是治病救人了,這是一種對自然界所有“生”與“死”的深刻理解。
五個小時后,他們終于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山壁前。山壁下方,有一個被人為開鑿出來的、深不見底的洞口。洞口周圍的巖石上,刻滿了詭異而古老的符文。
一股陰冷、腐朽的氣息,從洞口里不斷地涌出。
朱淋清只是站在洞口,就感覺渾身發(fā)冷,體內(nèi)的朱雀真炎都變得有些遲滯。
“這就是入口了。”張帆的表情卻很平靜,甚至有些……享受?
他身上的寂滅本源,對這種純粹的死氣,有種天然的親和感。
他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小瓷瓶,倒出兩粒黑色的藥丸,遞給朱淋清一粒。
“這是用雄黃、朱砂和幾種至陽的藥草煉制的‘避鬼丹’,吞下去。雖然不能完全隔絕死氣,但至少能護住你的心脈,不被直接侵蝕。”
朱淋清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。
藥丸入腹,一股暖流瞬間散開,驅(qū)散了她身上不少寒意。
“跟緊我。”張帆叮囑了一句,打開頭燈,第一個走進了那片深邃的黑暗之中。
墓道很長,傾斜著向下延伸。墻壁上,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盞長明燈,但里面的燈油早已耗盡,只剩下黑色的燈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