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歸墟,借我一分劍意!’
這一次,那股桀驁不馴的劍意,沒有再跟他討價還價?;蛟S是感受到了外界的戰斗,它也有些躍躍欲試。
一絲純粹到極致的、代表著“終結”的灰黑色劍意,從張帆的意志之海中升起,順著他的手臂,凝聚在了他的指尖。
張帆的整個右手食指,都變成了一種深邃的、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的灰黑色。
他對著尸傀那只巨大的獨眼,遙遙一指。
“破!”
一道細如發絲的灰黑色劍氣,從他指尖一閃而逝。
沒有聲音,沒有光效。
那道劍氣,在射出的瞬間,就跨越了空間的距離,精準地沒入了尸傀的獨眼之中。
下一秒,尸傀的獨眼里,那猩紅的光芒,就像被滴入了墨汁的清水,飛速的變成了灰白,然后徹底熄滅。
它那龐大的身軀,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支撐,從那只獨眼開始,飛速的“風化”,變成了一堆灰黑色的粉末,簌簌地落在地上。
前后不過一秒,那頭兇猛無比的尸傀,就這么徹底地、無聲無息地,從這個世界上被“抹除”了。
“噗——”
強行催動歸墟劍意的張帆,也噴出了一口黑血,臉色瞬間變得煞白。
而另一邊,朱淋清在施展出“絕對禁錮”之后,也終于到了極限。她眼前一黑,身體晃了晃,軟軟地向前倒去。
一只強有力的手臂,及時地從旁邊伸出,穩穩地將她攬入懷中。
張帆用盡最后的力氣,接住了她。
朱淋清倒在了他的懷里,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、混合著血腥味和汗味的男性氣息。她的臉頰,正貼著他堅實而溫熱的胸膛,能清晰地聽到他那因為力竭而有些急促的心跳聲。
她長這么大,還從未和任何一個男人,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。
她的身體瞬間變得有些僵硬,那張萬年冰封的臉上,悄然飛上了一抹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紅暈。
張帆也有些不自在,懷里女人的身體,柔軟而富有彈性,還帶著一股清冷的幽香,讓他這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,心跳不由得漏了半拍。
兩人就這么保持著一個有些曖昧的姿勢,在空曠死寂的墓室里,誰都沒有先動,誰都沒有先開口。
空氣中,彌漫著一絲奇異的、混合著尷尬和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