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男人,身上充滿了謎團。
他有通天徹地的醫術,能治愈現代醫學束手的絕癥。
他有神鬼莫測的手段,能談笑間讓敵人陷入瘋狂。
他有毀天滅地的力量,能輕易地將一個不死的怪物從世界上抹去。
可他平時,又安靜得像個最普通的鄰家男孩,會穿著最簡單的T恤牛仔褲,會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看一整天的書。
他到底,是個怎樣的人?
“你的醫術……”
最終,還是朱淋清先開了口,問出了那個在古墓里就想問的問題。
“它們……不像是從任何一個醫學院里能學到的。你到底,是從哪里學來的?”
張帆處理藥材的手頓了一下。
他抬起頭,看向朱淋清。篝火的光芒,在她那冰冷的眸子里,跳動著,讓她看起來少了幾分疏離,多了幾分人氣。
或許是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與共的戰斗,或許是這安靜的夜色太過撩人,張帆這一次,沒有像往常一樣用一句“祖傳的”來敷衍。
“我爺爺,是個老中醫。”他緩緩地開口,聲音在寂靜的夜里,顯得格外清晰,“一個很傳統的,講究望聞問切,講究陰陽五行,講究天人合一的老中醫。”
“我從小就跟著他背藥方,認穴位。那時候覺得很枯燥,很煩。直到后來,我才明白,他教給我的,是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。”
朱淋清安靜地聽著,沒有插話。
“我的醫術,基礎都是他打下的。至于后來……”張帆的眼神,變得有些悠遠,仿佛在回憶著什么,“后來,我經歷了一些事,遇到了一些……奇遇,對‘生’與‘死’,有了些新的理解。所以,醫術也就跟著變了。”
他說得很籠統,很模糊。那個所謂的“奇遇”,就是他得到死印,墜入源海,融合寂滅本源的經歷。但這些,他還不想告訴任何人。
“你說的‘經歷了一些事’……”朱淋清的目光,變得銳利了些,“和王氏集團有關,對嗎?”
她還是問了出來。
張帆沉默了片刻,點了點頭。
“六年前,王少杰想欺負一個……對我很重要的女孩。我為了保護她,打斷了王少杰的腿。”他的聲音很平靜,聽不出任何情緒,“后來,那個女孩為了自己的前途,和王家達成了協議,出庭指證我。而我,為了不讓她為難,也為了讓她能過上她想要的生活,我認了罪。”
“所以,你就座了六年牢?”朱淋清的聲音,不知為何,帶上了一絲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……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