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該說你是聰明,還是愚蠢呢?”柳青青的笑聲里帶著一絲病態的快意,“你費盡心機,不惜以身為餌,給她種下引蟲符,想引出她體內的子蠱。可你有沒有想過,這道符,也成了她最致命的弱點?”
引蟲符!張帆的大腦嗡的一聲,瞬間一片空白。
他為朱淋清解蠱時,確實在她腹部丹田處種下了一枚用自己心頭血繪制的符咒。那道符是引出并壓制子蠱的關鍵,也是他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。
這件事,只有他和朱淋清兩人知道。
柳青青怎么會……
“很意外?”柳青青臉上的笑容更盛,“忘了告訴你,給你那本《天醫秘錄》殘卷的人,是我。讓你以為自己能解開‘子母同心蠱’的人,也是我。張帆,你走的每一步,都在我的算計之中。”
張帆的心,一點點沉了下去。
他看向朱淋清,發現她臉上沒有絲毫的意外,只有一片冰冷的決然。
她也知道?
一個荒謬的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。從頭到尾,自己才是那個被蒙在鼓里的傻子。
“現在,把羅盤和玉扣交出來。”柳青青的槍口往下壓了壓,“否則,我就打穿這道符。到時候,子蠱瞬間反噬,她會立刻化為一灘血水。天醫傳人的血肉,想必是大補之物吧?”
“你做夢!”張帆想也沒想就拒絕了。
“是嗎?”
柳青青的耐心似乎耗盡了。
就在這時,一直沉默的朱淋清,突然有了動作。
她猛地伸手,不是去擋那把槍,而是用力扯開了自己胸前的衣襟。
嘶啦——
布帛撕裂。
雪白的肌膚上,一個與張帆胸口一模一樣的黑白太極胎記,赫然暴露在空氣中。
“柳青青,”朱淋清的聲音不大,卻字字清晰,“你好像忘了,我也是天醫傳人。”
什么?
張帆徹底愣住了。
他看著那個熟悉的胎記,感覺自己二十多年來的認知在這一刻被徹底顛覆。
柳青青的瞳孔驟然緊縮,臉上得意的笑容瞬間凝固。她死死地盯著那個胎記,像是看到了什么最不可思議的東西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!天醫一脈單傳,怎么會有兩個傳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