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見他們油鹽不進,只得又捧著衣服走了。
“妹妹?!毙猎浦凵鷼獾氐溃耙铱?,就應該把這祁淮予趕出潁州城去!省得他日日都來糾纏,陰魂不散?!?/p>
辛久薇還沒說話,辛父就看過來。
“胡鬧,他如今是良民,籍貫就在潁州,你當這是什么地方,好好的良民說趕就驅趕出去?長公主和二殿下就要來了,再讓我聽見你說這般無法無天的話,就回去給我關禁閉去!”
辛云舟的頭耷拉下來,“兒子知道了,再不說了。”
辛父瞪他一眼,“還見你最近收心了一些,卻不如你妹妹半分穩重。”
辛云舟嘀咕,“我又不是那苗,一兩日就能扒拉著長出去……”
話音未落又被辛父瞪了一眼,便再也不敢說話了。
辛久薇笑著拉了拉哥哥的手,算是寬慰他。
可心里卻在想著辛父的話。
這也就是為什么她沒有繼續對祁淮予趕盡殺絕。
至少不是現在這個時候。
辛氏還未昌盛,掣肘良多,她如今又算是蕭珣陣營的人,任何可能留下把柄的事,都要思慮良多再行事。
辛久薇目光變得悠遠,想著這些日子的事。
一行人不知又等了多久,才見一人一馬快速從官道那頭奔馳而至,來到城門下眾人的面前。
“長公主座駕將至!潁州太守何在!”
應是此次隊伍的急先鋒。
辛父神色一凜,整了整衣冠上前。
“微臣在。”
辛久薇也回過神,不自覺地站直了一些。
長公主來了。
她更應該警惕、提防的——二皇子蕭灼,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