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死活都要去的。
“嗯!小舒哥哥一起去!”穗穗高興地拉住舒懷瑾的手。
童怡然迅速安排下去。
她一邊讓管家備車,一邊聯系了之前陳先生提供的、負責盯梢阿郎的那個手下的具體位置。
同時,她低聲吩咐了管家幾句,大概是關于保密和準備一些應急措施。
很快,一輛低調奢華的黑色轎車駛離了舒家。車內,童怡然坐在副駕駛,神情端凝,時不時透過后視鏡看向后座。
后座上,穗穗已經完全進入了“戰斗狀態”。
她沒有像往常一樣好奇地看窗外風景,而是閉著眼睛,小身體坐得筆直,兩只小手自然地放在膝蓋上,掌心向上,指尖縈繞著極其微弱、只有童怡然細心觀察才能捕捉到的一絲溫潤白光。
她仿佛在調息,又像是在感應著什么,小臉上一片不符合年齡的沉靜與專注,周身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、純凈而強大的氣場。
光是這樣,童怡然就覺得有些安心,只覺得呆在穗穗身邊很舒服。
而舒懷瑾則緊挨著穗穗坐,像個小守護神,警惕地看著前方,小手緊緊握著穗穗的衣角,仿佛這樣就能給她傳遞力量。
車子平穩而快速地行駛著,車廂內異常安靜,只有引擎低沉的嗡鳴。
童怡然的心也隨著目的地的臨近而微微提起。
低調的黑色轎車悄無聲息地滑入醫院停車場。
童怡然帶著穗穗和舒懷瑾下車,空氣中濃重的消毒水氣味撲面而來,混合著一股若有若無、常人難以察覺的陰冷腥甜——那是蠱蟲反噬后殘留的、屬于邪術的獨特“壞氣氣”,穗穗一進醫院大門小鼻子就皺了皺。
“在那邊,三樓?!蓖坏吐暤溃淹ㄟ^陳先生的手下確認了阿郎所在的病房號。
她一手牽著穗穗,一手護著舒懷瑾,步伐沉穩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,走向住院部電梯。
舒懷瑾緊緊貼著穗穗,大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穿著白大褂或病號服的人,小手始終沒有離開穗穗的衣角。
他也在擔心這會不會是玄冥子設下的圈套。
病房位于走廊盡頭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。
門口守著一個穿著便裝、眼神精悍的男子,正是陳先生派來盯梢的手下。
看到童怡然三人,尤其是看到被童怡然牽著的、粉雕玉琢的穗穗時,那人雖然不明所以,但是謹遵雇主的吩咐,他上前幾步,低聲匯報:“舒夫人,人就在里面,一直昏迷著,醫生說是嚴重內出血,情況不太好?!?/p>
“剛才警察也來過,沒聯系上他的家屬,我就故意充當了他的朋友,警方沒察覺,但是也沒怎么在意這個事情。畢竟不是打架斗毆,也不是食物中毒,只能當做是一個無法理解的事情。”
童怡然點點頭,示意他繼續守著。
隨即,她深吸一口氣,輕輕推開了病房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