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甘心,他不甘心!!!
“憑什么?憑什么我會死在你的手上?我并不比你差!”
面對玄冥子的聲聲質(zhì)問,玄清子冷漠而視,“你欺師滅祖,修煉禁術(shù),拿人命當(dāng)做兒戲,喪盡天良,合該有次結(jié)果。”
玄冥子聞言,厲聲笑了起來,“沽名釣譽!你就是個沽名釣譽的偽君子!”
“噗嗤!”
銀芒貫顱,玄清子不愿再跟玄冥子多說什么。
玄冥子身體猛地一挺,喉間發(fā)出“咯咯”的漏氣聲。
他枯爪痙攣著摳進祭石縫隙,瞪圓的眼珠幾乎要爆出眼眶,死死盯在玄清子臉上:
“功……虧……一……簣……”
“可……玄……清……子……你……贏……不……了……”
他嘴角扯出一個詭異弧度,用盡最后力氣,染血的指尖在祭石某道裂縫上狠狠一按。
“轟——!”
祭壇邊緣一根刻滿符咒的石柱驟然炸裂,煙塵碎石四濺。
玄清子眉頭都沒皺一下,拂塵一揮,靈氣外擴,將所有傷害抵擋在外。
玄冥子頭顱一歪,氣息斷絕。
死不瞑目的雙瞳,倒映著漫天煙塵,仿佛在嘲笑對手的勝利。
煙塵漸散。
陳明帶人迅速封鎖現(xiàn)場,目光掃過狼藉祭壇,還沒松口氣,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臉色驟變:“大師,少了一人!”
玄清子拂塵一抖,震開玄冥子尸身。他俯身探查,眉心緊鎖:“丹田碎裂,經(jīng)脈盡毀……他早是強弩之末。”
他知道這是他徒弟穗穗的杰作,因為如此,所以他對付玄冥子才會如此輕松。
他也算是借了穗穗的光。
“可是為何要引爆石柱?”陳明不解,
玄冥子該不會以為引爆石柱能拖大師一起死吧?
這般想著,兩人目光同時射向那根炸裂的石柱。
石基處,赫然露出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狹窄地縫,幽暗陰風(fēng)從中滲出,帶著泥土與淡淡血腥氣。
“這里有腳印!”一名調(diào)查組員驚呼。
地縫邊緣的濕泥上,一道腳印從地縫口延伸向三丈外的懸崖。
懸崖下方是湍急的大河,水流洶涌,深不見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