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1章 請帶給我的女兒，那個叫夭夭的孩子（第2頁）

越氏位面的族人早已被越弒天收入隨身世界，寒帝和越帝的空間里也裝著各自篩選出的親信——都是些在原宇宙衰敗時仍守著本心、不搶不奪的人。通道入口的光紋忽明忽暗，像在催促，卻又帶著幾分不舍，恰好與眾人的心情撞了個滿懷。

“該走了。”越帝抬手理了理衣襟，他的混沌境氣息在原宇宙稀薄的本源中顯得有些滯澀，卻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。可話音剛落，一道柔和的光團突然從地面升起，緩緩飄到眾人面前——那光團泛著淡淡的金色，像初生的太陽，卻又帶著溪水般的溫潤，正是原宇宙的本源之力。

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，連最沉穩的越弒天都微微欠身——他們都知道，這是孕育了原宇宙所有生靈的本源，是他們共同的“母親”。

光團輕輕晃動，一道道金色的符文從里面飄出，懸在半空中，化作清晰的字跡：“我已守了這片天地數千個紀元，看著靈脈從繁盛到枯竭，看著你們從懵懂到強大。只是你們總愛掠奪，總愛浪費——挖空了靈脈山，污染了本源泉，把我給的饋贈當成了無盡的索取。如今我力氣耗盡，撐不住了。”

秦晚歌的眼眶瞬間紅了，她抬手抹了抹眼角，小聲說：“對不起……我們沒能保護好您。”

光團卻輕輕蹭了蹭她的手背，像在安慰，符文繼續變化：“不用道歉。生命本就有始有終，我只是遺憾，沒能讓更多人明白‘珍惜’二字。不過還好，有你們愿意走出去，去新的地方好好生活。”它轉向寒帝和越帝，金色的光芒更亮了些，“我知道你們帶了可靠的人，也知道新宇宙是我的‘孩子’，那里有我的血脈在——你們去了，要好好幫它，別再走我的老路。”

寒帝鄭重地點頭，聲音帶著幾分沙啞：“請您放心，我們定會護好新宇宙，護好那里的生靈。”

就在這時，光團突然收縮，化作一顆鴿子蛋大小的水晶球——水晶球里流動著七彩的光，像把整個原宇宙最后的美好都裝在了里面。它緩緩飄到寒帝面前，符文再次浮現：“這是我最后一點力量，里面藏著我對新宇宙的祝福。請帶給我的女兒，那個叫夭夭的孩子——她是新宇宙的主，也是我最后的牽掛。告訴她，別怕，好好長大，好好守護她的天地。”

寒帝伸出雙手，小心翼翼地接過水晶球，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里面傳來的溫暖，像握著一顆跳動的心臟。他躬身行了個大禮：“我定會親手交給夭夭，絕不會辜負您的囑托。”

光團看著他接過水晶球，緩緩舒展，像是松了口氣。它在眾人頭頂盤旋了一圈，掠過越弒天的劍，蹭了蹭寒銀霜的發梢，又停在秦晚歌的木盒上，仿佛在看里面的靈草種子。最后，它轉向通道的方向，金色的光芒漸漸變得柔和，符文也染上了幾分溫柔：“走吧，別回頭了。我會在這里安靜地睡著，等這片天地歸于平靜。能看到你們有新的去處，我很高興，也很安心——只是……有點舍不得你們，舍不得這片我守了一輩子的土地。”

越弒天抬手按在胸口，對著光團深深鞠躬：“您永遠是我們的本源，我們不會忘記您。”

寒銀霜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，她對著光團輕聲說：“等我在新宇宙種出靈草，會想著您的。”

光團輕輕晃了晃，像是在點頭。然后，它的光芒開始慢慢變淡，一點點融入周圍的空氣里——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響，也沒有悲戚的哀嚎，就像春天的冰雪融化，秋天的落葉歸根，平靜得讓人心里發暖。

最后，只剩下一縷淡淡的金光，在通道入口閃了閃，像是最后的告別，然后徹底消失不見。

原宇宙的天幕依舊是鉛灰色的，但空氣里似乎少了幾分壓抑，多了幾分釋然。寒帝握緊手里的水晶球，轉身對眾人說：“走吧，別讓本源的心血白費，也別讓夭夭等太久。”

終于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