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聲音震耳欲聾,如野獸之王降臨,驚得他們身后那些疾馳而來的馬匹瞬間亂了蹄腳,亂作一團。
一時間,人仰馬翻。
與此同時,大景方向那邊。
一支精銳騎兵忽然從城中疾馳而出,正朝他們這邊飛奔而來。
而跑在最前頭的,赫然是兩頭通體雪白的白虎。
嬈娘聞聲望去,剛好看到二狗又是一聲虎嘯咆來。
遠遠地,像是在告訴她別害怕,它來了一樣。
然胡人卑鄙,眼看大景騎兵以速雷之勢趕來,看出他們是為嬈娘二人而來的,立馬陰狠地搭起了弓,瞄準了嬈娘的腦袋。
可惜那胡人弓還沒拉開,一支青羽箭率先一步破空而出,穿透風雪,直直地穿透了那胡人的眉心。
兩頭白虎是最先跑到嬈娘身邊的。
它們以一種保護的姿勢,一前一后將她緊緊護在中間。
大景騎兵也緊隨其后,與胡人展開了廝殺。
嬈娘見狀,抬手搭在二狗和另一只白虎身上。
本想撐住起身,繼續拖著裴暮辭趕緊進大景境地,哪知才勉強站起,身子就忽然一輕,下一瞬便被人直接提到了馬背上。
身后熟悉的氣息傳來。
嬈娘這才發現,不光燕風霽的白虎來了。
他本人也來了。
燕風霽臉色肅沉,吩咐手下帶上裴暮辭,便大手一揮,下令不可戀戰,旋即帶著騎兵迅速撤回了大景境內。
嬈娘本就靠一口氣撐著,知道他們安全了,全身力氣瞬間消了個干凈。
她瞇眸看了燕風霽一眼,嘴唇嚅動,小聲說了句:“真好,得救了。”
說完腦袋一歪,暈死在了他懷里。
燕風霽低頭望著她,眼神暗沉,幽深不見底。
這一夜,雁山關軍營里,主帳的燭火一夜通明,醒目的血水一盆接一盆端出。
等軍醫滿頭大汗地處理好兩人傷口時,已經是后半夜。
“這位公子的頭部傷最為嚴重,傷勢處理得晚了些,顱內怕是存了不少淤血,銀針排淤至少也要排半月,不然恐影響視……”
“王軍醫,我只想知道她的傷嚴不嚴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