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啥,你們先說著,我也去墊吧兩口?!?/p>
說完,怕胖果把吃的搜刮干凈不給他留,急忙腳下生風的跟去了廚房。
屋里一下就只剩下嬈娘夫妻倆和黃老木三人。
黃老木倒是有耐性得很,雖然臉色不怎么好,但依舊安靜的等他們吃得差不多了,才繼續剛剛的話題。
嬈娘也在吃東西的當頭,捋了捋心中的猜測,捋完抬眸問他:“你有沒有想過,你的妻子告訴你崔水生欺負她,有一半的可能,是假的。”
“不可能!她和崔家的人無冤無仇,她為什么要說假話騙我害人家?”
黃老木仔細回想,那年妻子臉上的悲傷還歷歷在目,絕無半分作假的可能。
所以,如果不是崔水生欺負了她,她的神情為何那么痛苦?
嬈娘斂眸,望著手里還剩一半的饅頭,語氣平淡道:“你也說了,她和崔家的人無冤無仇,沒有要害人的理由。但照你說的,崔水生和他的妻子,應該也是兩情相悅才走到一起的,那他為什么要欺負你的妻子呢?是因為你的妻子貌美嗎?可他的妻子,也是十里八鄉出名的美人?!?/p>
最主要的,是她敢肯定崔水生死之前,很愛他的妻子和女兒。
因為當初他們住進崔家老屋時,她看到了門框上,刻著一些老舊的劃痕。
劃痕一高一矮,很深,不難看出是男人的手筆。
且劃痕邊上,上面刻著個秀字,下面的刻著個角字。
這是一種很多年前親人之間流行的小游戲,嬈娘也玩過。
小時候,府中每次裁剪新衣,爹爹和娘親就會讓她和兄長兩個人,并排站在一面單獨空出來的墻壁前,然后將他們每次的身高都留下。
有時候只留她和兄長兩個人的。
有時是他們和娘親的。
爹爹的很少有劃痕,因為他要做為妻兒留下劃痕的人。
所以啊,一個肯耐心陪著妻女,去記錄一件可以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的男人,怎么可能去當畜生,去欺負別人的妻子呢?
當然,也不能光憑一件小事,就能認定崔水生就是好人。
畢竟人心隔肚皮,這世間最不缺的,就是披著人皮的衣冠禽獸了。
所以這時候,院中的馮瘸子或許能為大家解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