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!”皇帝大怒。
“剛才那幾句,其實是兒臣準(zhǔn)備的借口。”太子的語氣更加倔強(qiáng)。
“那朕倒要聽聽你的真話。”皇帝怒極反笑。
“兒臣擔(dān)心父皇怪罪,無處可躲,只得去壽康宮尋求庇護(hù)。”
太子毫不畏懼,依舊抬頭注視著皇帝。
一句無處可躲,讓皇帝的滿腔怒火瞬間熄滅了大半。
“你是太子,就如此沒有擔(dān)當(dāng)?”
沉默片刻,皇帝的聲音要平和許多。
“兒臣怕您用硯臺——”
說到此處,太子瞄了一眼御案上的硯臺。
皇帝突然想起某年某月某日發(fā)生的那一幕,心中的怒火徹底熄滅。
皇帝命太子平身。
太子謝恩,隨后起身,保持著微微彎腰的姿勢。
“在你的眼中,朕就如此殘暴?”
“兒臣不敢!”
“有杜芳替你擋著,你怕什么?”
“杜公公是父皇最忠心的太監(jiān),若是砸壞了,兒臣怕父皇后悔。”
“后悔?”
皇帝微微皺眉,對太子的措辭有些不滿。
“這世上能干的人不少,不過忠心的卻不多。”太子繼續(xù)替杜公公說話。
“你的事還沒說清楚,就開始替杜芳開脫,就不怕有結(jié)交近侍的嫌疑?”
“杜公公與兒臣認(rèn)識已有二十來年!”太子的回話顯得理直氣壯。
聽著這對父子的對話,杜公公雖然紋絲不動,心中對太子早已是感激莫名。
“最近發(fā)生的怪事,為何遲遲沒有進(jìn)展?”
無論太子使用什么方法,該問的,皇帝始終會問。
“兒臣也有些奇怪,發(fā)生在長春宮的怪事,為何會在儲秀宮重演?”
太子,答非所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