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依舊不置可否。
“殿——殿下!”
雖然身體被固定住,不過劉公公的嘴還是能自由活動。
“建福宮的侍奉太監,在宮中也算有幾分體面,為何甘愿成為安陽公的走狗?”太子語氣溫和。
這是赤裸裸的誘導,安陽公神色一變。
“殿——殿下,奴婢不——不是安陽公的——走——走狗!”
傷口的疼痛和失血過多,讓劉公公的回話顯得有些艱難。
此話一出,劉總管與黨副總管已是神色大變。
“你可知翻供會有什么樣的后果?”
黨副總管上前兩步,目露兇光。
“怎么,黨副總管還想當著本公的面,給劉公公造成更加嚴重的傷害?”
安陽公畢竟也曾寒窗苦讀多年,措辭相對要溫和一些。
太子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,揮揮手示意黨副總管退下。
“他的供詞在何處?”太子轉頭看了劉總管一眼。
劉總管立刻命人送來。
太子示意黨副總管上前,打開讓劉公公閱覽。
“這上面記載的,可有不實之處?”
等劉公公看完,太子緩緩開口。
“屬——屬實!”
“孤只有一個疑問,你為何要將安陽公供出?”太子的語氣一直都十分平靜。
“劉——劉總管威脅要——要讓奴婢再——再體驗——一次。”
“可劉總管只讓你說出誰是你的主人,沒有任何暗示。你為何偏偏要將安陽公供出?”
“殿——殿下,奴婢知道只有安——安陽公才敢——仗義執言。”
“沒想到你在太監中的評價如此之高!”
太子轉頭看了安陽公一眼,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。
“殿下,公道自在人心!”安陽公欠身回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