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解放還在人群里看著熱鬧,被秦烈云提留出來的時候,那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不服氣。
“哎哎,云哥,云哥,你讓我再看一會啊?”
秦烈云罵罵咧咧地,抬手給王解放一個毛栗子:“看什么看,往人窩里鉆,回頭他在順手給你一棒子!”
王解放一愣,不相信地說:“不、不能吧?”
“為什么不能呢?”這句話是李和平說的,他從人群里擠出來眼鏡都擠歪了。
很是埋怨地說著:“王解放,你也太能惹事兒了。
以后少摻和,咱們報復他一下,也就算了。
真要是把葛抗美給惹急眼了,他再想不開,一包耗子藥拉著咱們一起上西天,你說虧不虧啊!”
王解放懵了一下,顫顫巍巍不相信地說道:“啊?這、這不能吧?這、這貨這么小心眼啊?”
“你覺著呢?”
秦烈云笑著說:“你是該收斂一下了,你又打不過他,萬一被人家給陰了,你哭都沒地方哭去!”
王解放表面上是老實了,只是嘴里還不服氣,嘟囔著:“這也不能怪我啊?誰讓那葛抗美先犯賤的。”
李和平笑著勸道:“行了,反正咱們也不會在大隊里住多久了,你啊,就老老實實的安生幾天,以后老死不相往來就是了。”
秦烈云也是笑著點頭說:“對啊,寧愿得罪君子都不要去得罪小人。”
王解放徹底老實了,看著秦烈云好奇地問道:“對了,云哥,大隊長剛剛找你干啥啊?”
“哦,我獵人證下來了。”秦烈云笑了一下:“以后哥們就不用下地了!”
什么葛抗美,什么丟人,什么耗子藥的統統都被王解放給拋到腦后了,他猛地撲過去,踮起腳尖摟住了秦烈云的脖子。
嫉妒的眼睛都紅了,大喊著:“艸!我真羨慕死了!我這日子,還不知道啥時候才是個頭呢!”
嗯?想屁吃呢,早著呢。
77年才恢復的高考,現在才70年,還有七年呢。
“你啊,還是過好眼前的日子吧。”
“唉,知道了。不過,云哥,你可別忘了茍富貴、勿相忘啊!以后要是我想打牙祭了,還得靠你啊!”
怕秦烈云誤會他想打秋風,王解放連忙又解釋說:“放心,我這的錢票,肯定不會少的。”
“嗨,成!”
后面總歸是要搬出去的,在知青點吃飯不方便,這不代表在自己的地盤也要處處受鉗制。
月亮掛上了樹梢,微風吹來,帶走了一絲絲酷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