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家倆兒子都在罐頭廠上班,只是一個比一個的還不務正業。
仗著自己親爹是廠長,逗狗遛貓,逗弄廠里的大姑娘,小媳婦兒。
搞得大家伙兒對他們是深惡痛絕。
哪天這倆貨不上班了,大家伙兒都跟著松口氣。
秦烈云尋摸了半天,這才在廢棄廠房聽到了聲響。
“不是吧!建業啊,你這手氣是真的好啊!”恭維聲響起,秦烈云躡手躡腳的貓在墻根底下,認認真真的聽著墻角。
“就是就是,建業哥就是厲害,你們看,我這帶了五塊錢,才打幾把啊,這就一毛都沒了。”
“哈哈哈!這還要問?全都被建業哥給贏走了唄”!
幾句馬屁話給王建業拍得飄飄欲仙。
他面上淡定,可心里早就笑開花了,擺擺手笑道:“好了!你看你!多大點出息啊,不就是五塊錢嗎?”
王建業在自己面前的毛票里隨手抓了一把,遞給那人道:“喏!給你!看看你這上不得臺面的那樣!”
一把毛票,零零碎碎的加起來得有二十來塊。
眾人看著那個得了錢的小子,嫉妒得都要冒酸水了。
娘的!他們也認真地拍馬屁了,憑啥只給姓何的那小子?
當下,恭維聲又開始了。
秦烈云聽著聽著都聽煩了,這群小子,真是滿嘴跑火車。
不是誰家的大姑娘腰細,就是哪個寡婦走路騷了騷了的。
一扭一扭地勾引人。
“對了。”人群里有個瘦子,他推了推眼鏡,好奇地問道:“建業哥,我們聽說你家里那位年輕的小后娘,要把娘家妹子嫁給傻城啊?”
“我也聽說了,這家子人倒是有意思,一點臉都不要了,削尖了腦袋的想往城里鉆!”
“嘖!”王建業一咂嘴道:“我小后娘這娘家妹子,跟她不一樣,我估摸著應該是叫我那小后娘給坑了。”
眾人一愣,而后異口同聲的道:“啥?不是自愿的?”
“不是。”王建業嘴上向來就沒個把門的,叼著煙,含含糊糊地道:“自從白月這娘們嫁給我爹之后,白家跟我們家都沒聯系過。
結婚的時候,三天回門,我們一起去了一趟向下,那白家連門都不給進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