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露一愣,不可思議地張了張嘴道:“你去哪里做什么???”
“嗐!”秦烈云擺擺手,扶起倒地的自行車:“縣城我都去了,繞個道去王家,那不是太輕松了么?!?/p>
他嘿嘿笑了笑:“你知道白月現在怎么樣了嗎?”
白露能猜到白月不會有好下場,可得知她被王勇硬生生用皮帶給抽進了醫院。
心情還是很復雜的。
當初寧愿跟家里斷絕關系,也要嫁過去的人家不還是打了她么?
“怎么?心疼了?”
白露搖搖頭道:“心疼什么?她差點沒把我坑死,我只是有些唏噓罷了?!?/p>
嫁錯了人,那跟跳了火坑有什么區別?
在家里的時候,饒是再頑劣,性子再執拗,爹娘也只是口頭上訓斥兩句,從來沒動過手。
“行了,別唏噓了?!鼻亓以瓢驯澈t里的小包裹遞給白露道:“徐嬸給的,都是些零嘴,回頭你打開嘗嘗。
你愛吃啥,咱們以后就多買啥!”
“嗯!”
秦烈云沒回自己家,在白露的帶領下,去了白家。
灶臺上,還熱著飯菜呢。
秦烈云在白母的噓寒問暖下,吸溜呼嚕地猛造了兩大碗。
那頭白露驚訝地道:“烈云!這包裹里有東西!”
“嗯?”秦烈云把腦袋從飯碗里拔出來:“有啥???”
白露從包著桃酥的油紙包邊掏出來一卷票。
她懵懵地道:“是不是放錯了啊?”
看著這東西,電光火石間,秦烈云好像想明白了什么。
當即端著飯碗笑了笑道:“不是放錯了,我賣虎骨頭得來的?!?/p>
白豪當即就好奇地道:“你賣多少錢?”
“五十!”
白豪愣了愣,這個數字有點超出他的認知范圍了。
“不是,你帶了多少東西去了?”
“大概也就不到五斤吧。”
算下來,一斤也十來塊了,挺合算的。
更不用提這里面還有一卷票呢。
“那確實劃算,這錢賺的,可真是輕松啊?!卑缀兰刀实氐溃骸案啬锏陌讚煊猩秴^別?”
一個壯勞力,辛辛苦苦在地里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刨一年,到了年根兒,也不見得能分到五十塊錢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