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個嚎勁兒跟個怨婦一樣似的。
搞得大家都繞著他走。
劉玉蘭膽子大,腦子也靈活,可是看見王解放那死德行,也是被嚇得心有余悸。
帶著吳雪梅暗戳戳地找到了秦烈云,委婉地說道:“這王解放下鄉后,是不是遇見啥事兒了?”
秦烈云則是丈二的和尚,摸不著頭腦,他有些茫然。
劉玉蘭指了指王解放說道:“我覺得他好像是叫狗咬了,一天天跟得了瘋狗病一樣。”
坐在地上嚎叫的王解放聽見了,噌的一下就起來了,面色很是嚴肅的說道:“我才不是得了瘋狗病呢,我是得了紅眼病!”
為啥?他也不想下地開荒啊。
李和平笑著推了推眼鏡道:“沒事,我看他這樣子,過一段時間就自動好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秦烈云很是好奇的道:“難不成你打算給他治病?”
“嗐,我哪有那本事啊。”李和平罕見地用賤賤的語氣說道:“我的意思是過一段時間,他就認命了!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這話一出,幾個人都笑了,就連王解放也笑了起來。
不過,這地里刨食兒的日子的確沒那么好過。
除了秦烈云,甭管是男的還是女的,手上都磨出了血泡。
秦烈云就拿著縫衣針,用火柴簡單燒了一下,消消毒,當然也不是燒紅那種。
開始挑水泡,擠出里面的水,再抹點藥水。
“行了,明天上工的時候,用布條纏一下,或者是帶個手套就行了。”
吳雪梅已經疼哭了,舉著手,抽抽噎噎地道:“那、那戴了手套以后,就、就不會起、起水泡了嗎?”
聞言,眾人都是一臉希冀地看向秦烈云。
秦烈云微微一笑道:“當然不是了。”
水泡這東西,就是反復起,反復挑破,直到被磨出繭子,遭罪這個事情才算是暫時告一段落。
第二天一早,秦烈云簡單收拾了一點必備品,就到大隊長家匯合了。
大隊長上了年紀,肯定是不會上山的。
秦烈云去得早,再加上他跟那些人也不熟悉,干脆就逮著大隊長一個人嘮嗑。
“楊叔,你家里還有什么工具嗎?”
大隊長很是警惕地說道:“你啥意思?”
秦烈云一攤手,無奈地說道:“上頭不給我發槍,我總不能用拳頭干死野豬吧?”
大隊長看著秦烈云,頓時就后悔了,這邊尋思著改口,讓他別跟著上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