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鈴…
黑衣女子腰間的鈴鐺又自己作響了一聲,女子向下瞥了一眼,沉聲問老人道:
“師兄用月鈴喚我來此到底所為何事?”
老人嘴角扯動,臉上的皺紋就像開裂一般布滿全臉。
“自然是有要事要仰仗師妹了。”
老人隔空把剪子吸到自己手中,扯出一條旁邊盆栽的嫩枝,輕輕一剪,把嫩綠的紙條剪成兩截。
“師兄,若是你也解決不了的事情,怕是我也無能為力吧?”
黑衣女子眼眉一挑,不客氣地說道:
“咱們師兄妹也不要打啞謎了,在這里的師兄想來不過是一具嫁衣,師兄的本體呢?要知道師兄可是被師父夸獎為可承繼他衣缽之人?!?/p>
老人聽出了女子話中的微微酸意,并不計較,把那根被剪斷的嫩枝放在手中慢慢把玩。
“師妹,那都是往事了,而且?guī)煾改莻€老東西,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,我也不過是對他利用價值大了些,這種話聽聽便過了。”
老人雖然口中一個一個師父,但語氣中絲毫沒有尊敬之意,反而充滿了濃濃地忌憚;
反觀黑衣女子,對于這種大不敬地語氣也絲毫不覺奇怪,面上反而有了深以為然的表情。
“況且?guī)熋萌缃褚呀?jīng)化丹,走的還是那條路,早就今時不同往日,日后師兄可是要靠師妹多多提攜了…”
老人說完這段話后連連咳嗽兩聲,盡顯虛弱之態(tài),而黑衣女子卻并不為其所惑,加重了語氣問道:
“要師妹幫忙沒問題,但師兄你要告訴我為什么你的本體不現(xiàn)身!”
老人嘆了一聲,松開手指,把那段已經(jīng)失去光彩的嫩枝扔到了泥地上。
“師妹,不是師兄不想自己出面,而是麻煩自己找上門啦…”
在打鐵莊子上,一陣車軸的吱啦聲在院中響起,青年從窗外看去,一個農(nóng)夫模樣的人拉著一車煤進了自己的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