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兒帶著阿青和彭莒走進第一個房間,房間里兩張床上都各躺著一個男孩;
男孩身上蓋著一床被褥,被褥下散發(fā)出濃重的草藥味。
阿青吸了吸鼻子,因為白兒的悉心照料,房間里并沒有其他異味,但因為兩個男孩只能躺在床上,難免有一些腐朽的味道消弭不掉。
向前近看,可以看到兩個男孩都平躺在床上,一動不動;
雖然他們的眼睛都早已睜開,但無神的瞳孔只是盯著昏暗的天花板。
時間在他們身上似乎變得毫無意義,他們能做的只有活一天是一天。
兩人聽到聲音腦袋稍微轉(zhuǎn)動向她們看來;
第一眼看到白兒時他們露出安心的眼神,但看到阿青的時候卻又立馬被警覺和害怕所取代。
白兒見到男孩有些驚慌忙過去安慰,耳語了幾句后男孩的神情明顯平和下來,但眼神深處還是有些恐懼。
白兒起身對阿青抱歉說道:
“阿青姐,他們從……那件事以后就變得很敏感,雖然看過大夫,但傷口處也總是很難痊愈,大夫說這些孩子每天都得忍受傷口的疼痛,幾個能說話的孩子還能叫喚幾聲,那些已經(jīng)被毒啞的孩子只能把這份苦自己忍住,難免更怕人些。”
阿青點點頭表示理解;
那時候是自己把他們從地窖里救出的,他們的境況沒有誰比她更清楚了。
“無事,我?guī)麃砭褪菫榱诉@件事。”
阿青讓彭莒向前,同時用意識對他進行最后警告。
‘你要是再敢像上次那樣耍什么小心思,我保證你今后再也沒有打壞主意的機會。’
彭莒撇撇馬嘴,他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沒用好不好;
這該死的凈火只燒不凈之物,怕是他燒了這房子也是在幫人家打掃衛(wèi)生而已!
“白兒,拜托你安撫住孩子們。”
白兒對阿青點頭表示自己知道,眼中也充滿期盼;
若是阿青姐剛才說的成真,那孩子們就不用那么痛苦了。
彭莒走到其中一個孩子床邊,白兒坐在床上,握住那個男孩不能動彈的左手,對他輕語道:
“別怕,很快就好了,白兒姐姐在這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