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靈不能再移動,也不能再講話,只能這樣一動不動的陪著阿烈。
阿青抬頭看向雕像奕的臉,在這個里面,奕和其他族人承受著如此的孤獨嗎?
幸好的是,在殘留的真靈中有一只蜃王大妖,他通過自己的蜃氣指引阿烈,教她如何運用它留下的蜃殼,驅(qū)使這些蜃氣,讓蜃氣帶他們?nèi)雺簦@樣他們就能在蜃界中和阿烈重新見面,還可以重復(fù)一遍又一遍大荒還沒大戰(zhàn)前的美好時光。
偷偷抹去自己眼角淚光的阿烈突然輕笑一下對阿青怨道:
“我講了那么多秘密,你卻還一直不說你是什么時候看穿的呢!”
阿青看著阿烈的眼睛。
“從你真正悲傷的那一刻。。。你還記得在蜃界里奕和椿在送你離開的時候,你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悲傷嗎?那一刻你不是蜃界的阿烈,而是作為真靈的阿烈在悲傷,我捕捉到了你的變化,然后我就看穿了所有的一切。”
“那么早?!”
阿烈驚呼;
“那你為什么不那個時候拆穿我?”
阿青摸著自己的心口位置。
“在我忘記很多事情的時候,這里很輕松;得益于此,我找回了一些很久以前的東西。”
“但在我看穿蜃界的那一刻,那些忘記的事情又想了起來,可我覺得似乎并沒有以前那么重了,所以我想看看,接下去我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。”
“你在測你自己?”
阿烈實在沒想到為什么會有人自己測試自己。
“算是吧。”
“那你測出了什么?”
阿烈不免有些好奇。
阿青只是笑了笑,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;
“還可以吧。”
如今在阿青的內(nèi)心,那個小牧羊女模樣的劍心已經(jīng)不再是傷痕累累的樣子,身上光潔如初,但在她的左手上,卻多了一只墨黑色的小劍,寒光畢露。
“是只有我被拉入蜃界了嗎?”
阿青想起了還在熟睡的兩人;
“你的兩個小伙伴也入了蜃界,但我只是讓他們做了一個自己心中最期待發(fā)生的事的美夢而已;只有你,因為你的恨意攪動煞氣,驚擾了奕他們,他們覺得你對這個異空間有了威脅,就讓我把你拉進蜃界,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樣的人。”
阿烈語氣突然低了下來;
“其實,我剛才有一點忘了告訴你,蜃王的蜃界不僅可以創(chuàng)造一個近乎逼真的世界,而且在被拉入蜃界的同時,不僅可以篡改你的記憶,你的所有記憶我也都能看到。。。”
阿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阿青的臉色;
“你會覺得我叫阿烈,是因為。。。”
“是因為這是我最在乎的人的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