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天的太陽不熱,許霽青帶她去波士頓公園逛了逛,他倒是牢記了昨天她說過的那句“手牽手軋馬路”,只要是從車上下來的時侯,手就沒松開過。
天蝎男的十指相扣。
大拇指和小拇指都壓在最外,將她的每根手指都緊緊包住,麻酥酥的都要出汗了,才罷休。
老城區雨天晴天兩個樣。
昨天風吹雨淋只覺得灰撲撲不過如此,溫暖的陽光一灑,每一片紅楓銀杏和磚墻都像被鍍了金箔,電影似的好看。
湖邊有金發的小孩子蹲著喂天鵝,蘇夏走走停停,拍了景又拍人。
一開始還心無旁騖,后來風起,一片落葉被卷進她后衣領里,許霽青伸手幫她取了。
楓葉的邊緣已經微微脫水,薄薄的脆,從她后頸劃過耳廓。
就那么一秒,蘇夏又想起來昨晚被他刮的那下腳踝,側過臉咽了咽口水。
許霽青一直在觀察她,“餓了?”
“一點點。”
蘇夏有點心虛,不怎么敢看他。
許霽青認真給建議,“簡餐的話附近有龍蝦卷,想看整座城的夜景,我帶你去高處吃西餐?!?/p>
“麻省的食堂有自助餐,你想試試的話,也可以?!?/p>
龍蝦已經吃過了,夜景也已經看過了。
食堂……
人好多啊,她想讓點什么都不合適。
蘇夏抬起頭看他,“有炒粉嗎?”
她自已不知道。
說這句話的時侯,她耳垂已經紅了。
柔軟又圓潤,在陽光下微微透明,隱約一圈金色的絨毛。
許霽青垂眸,迎上她一雙拼命不躲閃的眼睛,低聲道,“沒有。”
“可我想吃?!?/p>
蘇夏像過去那樣,勾了勾他的小指,“你給我讓不行嗎,去你家。”
一旁的橡樹下,有對情侶在野餐墊上擁吻,小白狗在一旁跑來跑去。
許霽青許久沒再說話,眸光沉沉灑下,從她的耳垂落到嘴角。
蘇夏好害羞。
可來都來了,她怎能這樣毫無進展地離開,也太丟臉了。
她又重復,“不行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