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燙的耳朵都能持續升溫,如果不是旁邊還坐著嗷嗷待哺的學妹,蘇夏差點站起來。
【最后一次警告你。】
【不要恃寵而驕,再問我這種問題,真的會打你。】
許霽青:【好。】
他安靜兩秒,【下次不問了。】
-
從波士頓回京的航班十五個小時。
機艙內光線昏暗,脖子上掛的頸枕柔軟有支撐力,是她精挑細選出來的快速入眠好物,往常眼罩一拉頭一歪就能睡到昏迷,蘇夏這次毫無睡意。
手機相冊里新存了幾百張照片。
停在小公寓窗臺的灰羽毛小鳥,街邊飄落的楓葉,mit食堂亞洲周,調味微妙的醬油炒面和左宗棠雞。
許霽青背著她大提琴的肩膀,顛勺時的小臂,洗菜時的手指。
在博物館被好心館員問要不要合影,他站在她身邊,高挑清俊,唇邊的弧度淺得快看不見,但手牽得很牢。
許霽青,她的許霽青。
座椅前的小屏幕是她隨手戳開的愛情電影,一部接一部地往下播,主人公嬉笑怒罵悲歡離合,沒幾句臺詞進腦子。
直到飛機落地,開始滑行。
蘇夏又困又清醒,恢復信號的手機彈出來一連串消息,才有種回到人間的真實感。
何苗的消息排在最上。
說電視臺領導送了兩張哪個知名中醫館的理療券,邀她一塊兒吃完飯去刮痧拔罐,并體貼強調:
知道她現在累到只想爆睡三天,但在哪兒躺都是躺,不如出來讓師傅揉揉捏捏,舒筋活血消消郁氣。
蘇夏回,【我最近身體還行。】
何苗震驚到先發了個感嘆號,【陛下,你這次回我好快。】
【你回京市了?】
蘇夏:【一分鐘前剛落地。】
【吃飯可以,刮痧我就不去了。】
【你不是上個禮拜還吐槽扛攝像機不是人干的活?老板肯定聽見了,想讓她最喜歡的小何同學仔細按兩回肩頸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