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這次是法學院的新生,那他要在春末夏初出現,說他從某某老師那聽說的學姐在紅圈所實習,之前在公眾號見過她分享經驗,想進一步問問她當時的面試準備。
親人這一層很難。
但好在她對中學時代的朋友向來不設防,林瑯在的那一組已經夠了。
蘇夏安靜了好一會兒,遲疑著張了張嘴,提出一個她自已都覺得有點過分的推測,“林瑯那個號……”
許霽青淡淡回,“大一那年賣給我了。”
她頓了頓。
“之前是有人來問我面經,但我不記得有男生……”
“為什么非要是男生?”
許霽青低聲,“你看得出是我,你媽媽也猜得到。”
蘇夏噙在喉間的口水終于咽了下去。
她整理了半天措辭,還是語塞,“你真的……”
許霽青不說話了,安安靜靜看著她。
他說剛剛那些話的時侯,視線全程都沒離開過蘇夏的臉,盯得很緊。
仿佛重逢以來,她的縱容給了他一種接近于亢奮的沖動。
再激烈地試探一步,再把那個真實的、無恥下流的許霽青多暴露在她面前一點。
就算現在從她眼底看出了惡心或者試圖逃離他的惶惑,他也不準備退讓半步。
如果不能在她身邊,讓她身邊只有他,那就像蓮葉或者蛛網一樣,一寸一寸繁殖出去,成為她身邊的所有人——
這有什么錯?
蘇夏重新拿起桌上的銀叉子,低著頭去叉盤子里的龍蝦肉,“你想聽實話嗎?”
許霽青頓了頓,輕“嗯”了聲。
她把最后那口飯吃了,小聲開口,“我覺得還是有點過分的。”
“明面上哪兒都找不到人,說消失就消失,我跟舍友說我有男朋友,她們還當我在打乙游。”
“結果背地里怎么變態怎么來,哪有這樣的啊,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我們宿管阿姨都是你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