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道口這邊高校云集。
一到寒暑假,來參加游學營的中小學生人頭攢動,天黑之后過了參觀時間,小黃帽們都上車走了,路燈遙遙照著那座著名的白柱石拱門,依然有不少人打卡拍照。
本校學生少,基本都是帶娃感受清北氛圍的家長。
三人徑直朝著門閘走,許霽青護著蘇夏靠里,林瑯雙手插兜走在最外。
有個中年男人跑過來打商量,“……通學留步,我們老遠帶老人孩子來一趟不容易,能帶我們進去轉轉嗎?”
“不白麻煩你們,一會請你們吃飯。”
這年清大的門禁還沒后來那么嚴。
只要有人刷卡帶著往里走,一般就讓登記一下名字電話,睜只眼閉只眼就放了。
林瑯斬釘截鐵,“不能。”
“你……”
對面當即就有點掛臉色。
“對不起啊叔叔,”林瑯很禮貌地笑笑,“我們也沒卡,都是臨時來考試的。”
他一抬下巴,示意了一下旁邊的許霽青,“而且我朋友現在狀況不太好,隨時都可能暈倒,到時侯還得您幫忙送醫院。”
這是真傷員,讓不得假。
男人瞥了眼許霽青面無表情的俊臉,沒再說什么,訕訕轉身走了。
蘇夏目送他走了挺遠,有點擔心,“這樣好嗎?”
剛從警察局回來,她現在看誰都像壞人,就怕在考前最后一晚再出什么意外。
“有什么不好的,”林瑯說,“一上來就讓人當導游,就算帶他進去了,別的要求也得提十個八個。”
“他剛剛說的那頓飯,多半就是想進食堂看看,找個好聽的理由。”
到門邊,林瑯摘下背上的包,從隔層掏出三張臨時門禁卡,跟天橋上賣盜版光碟似地,一張攥手心里,兩張飛快發過來,“我們速速。”
蘇夏愣了一下,“我怎么也有?”
林瑯:“省隊簽到那屋暖氣太猛,發卡的老師困得都不會數數了,多給一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