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震蕩還能考第一,沒物欲但特別缺錢。
一段日子接觸下來,還得加上兩條:
卷王中的卷王,數院金院都容不下了,自虐跑來他們信院從頭卷。
情緒穩定得不像人。
總之就是,跟他之前想的哪哪都不一樣。
陳之恒今天心情不錯,想起對方在食堂幫他攔的那下,破天荒地主動搭話,“你手之前怎么傷的,打球?”
都要去積水潭了,打的什么野球。
許霽青回,“打架。”
浴室停水還有半小時。
說完這句,他就推門出去了。
留下林瑯探個腦袋,神秘兮兮地接話,“你想不想知道打的什么架?”
陳之恒抬頭,“什么?”
“集家庭倫理跨省追兇浪漫愛情于一L,今日說法都得拍個三集,我跟你說不明白。”
林瑯幼稚得不行,狐假虎威打嘴炮復仇,“過段時間不是有分班考試嗎,等許哥把你們這群小小信息競賽生都殺麻了,到時侯再說。”
陳之恒:“……你也找個好醫院治治吧。”
信院的分班考試是誰的主場。
他是不是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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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的二模時間在四月底。
開春之后,校園里的櫻花依然開得夢幻,高三樓占盡了觀景最佳視野,但沒人再有前兩年那般悠閑賞花的心思。
從早讀到晚自習,無數張習題試卷如紛揚大雪,將少男少女們的課桌蓋記,只是課間出去喘口氣,回來又有新落的雪面亟待鏟除,片刻不得休息。
沒手機,每天晚自習下課后,和蘇小娟并排坐在車后座回家。
心里的弦繃得太緊,就算放大周也玩心全無,除了補課就在家里悶頭補覺。
蘇夏慢慢習慣了這樣的生活。
那天從醫院帶回來的小紙船,她又沿著折痕疊了回去,在每科的筆記本里都放了一只,作為書簽和燃料。
在無數個困倦或氣餒的時刻,給她繼續前行的力量。
就這樣,在她生日當天的清晨,蘇小娟接到了清大高水平藝術團招生辦的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