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已經那么久沒見了,她還是忍不住悄悄在心里祈禱:
快點見一面吧。
她想當面告訴他,她有多想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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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許是這天的祈禱被上天聽見。
京市氣溫轉涼,校園里銀杏葉黃得最燦爛的一天,蘇夏和藝術團全L學生一起,受邀前往波士頓大學交流演出。
演出由兩校樂團各完成一半。
蘇夏作為中方學校的大提琴首席,除了合奏新民樂曲目外,還在全場師生的熱烈歡呼下,和友校的鋼琴手來了段即興的安可曲《River
flows
in
you》。
謝幕后,太陽已經落山。
對方藝術團組織所有人共通前往學校周圍的酒吧,放松心情,一起跳跳舞聊聊天。
蘇夏今天穿的禮服裙很低調,長發低低盤起,裝飾的纏花發簪也不惹眼。但眉眼盈盈,梨渦似蜜,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明媚東方風情。
一進門就仿佛自帶聚光燈,從頭被搭訕到尾。
也不知道跟多少人說了她不是單身,安可時合奏的鋼琴手依然不相信,“那你有和他的合影嗎?”
這她還真沒有。
不待蘇夏回應,本團的另一位大提琴手已經從旁邊露頭,出來解圍,“我們首席的男朋友很帥很厲害,之前每次演出都會送花,那——么多花。”
女生翻開手機相冊,把幾張上半年在柏林拍的照片給金發男生看。
“看到了嗎,從化妝間到謝幕,到禮堂前后廳,這些繡球花全是他送的。”
兩年來越來越多,不署名,但平時和蘇夏交往密切的人都知道。
更何況她們這屆,哪還有人沒聽說過許霽青的名字。
正因如此,就算蘇夏三天兩頭就在表白墻被撈一次,但撈出名字就沒下文了——
根本沒人敢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