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不舒服。
就是想親她。
再忍一秒就會瘋了地想親她。
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,蘇夏眼前的光被男人的寬肩擋掉,潮熱的吻傾軋而下。
車內狹小的空間里,許霽青親得很急,也很兇。
微涼的薄唇碾在她下唇,將蘇夏圓圓的唇珠嘬得紅燙,這才頂開她無意識張開的唇齒,卷起她發軟的舌尖,濕漉漉地往嘴里吸。
蘇夏的后頸被他另只手扣著,舌根鈍鈍地發麻。
空氣在不斷的被迫吞咽中變得稀薄,她膝蓋和腰間都在發軟,再怎么調整呼吸都毫無成效,漸漸地卻對這種瀕臨窒息的感覺有些上癮,無意識地伸手去勾許霽青的脖子。
這就是長大的標志嗎,蘇夏暈暈乎乎地想。
讀高中的時侯她差點被許霽青親死,覺得他是變態。
上了大學,助紂為虐想被許霽青親死。
她好像也成變態了。
蘇夏今天化了淡妝,下巴和臉頰上都是抹開的唇釉,薄荷味,被發紅的皮膚襯得很甜,似淋在果實上的糖漿。
許霽青退出來一點,把那片亮晶晶的顏色舔干凈,一點一點親掉她唇邊的水痕。
“藝術團酒店在哪?”
蘇夏還沒緩過來,聲音只進耳朵不進腦子,抬起一雙濕漉的眼。
許霽青食指蹭了蹭她的臉,坐回駕駛座,上身回正,“今天很晚了,我先送你回去。”
她眼巴巴地,帶著些被始亂終棄的委屈。
許霽青一顆心被攥得發皺,“明天一早,你就能再看見我。”
窗外飄起了點雨絲,異鄉的夜晚水淋淋的靜謐。
蘇夏覺得她這輩子所有的勇氣都用在這句話上了。
“我想跟你一起回去,許霽青。”
“我不要明早才能看見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