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蛋了,變態好像真的會通過接吻傳播。
送花的事全藝術團早就知道一萬年了。
什么登她教務系統下載課表,什么偷窺拍照,她除了有幾分微妙的“亡夫哥好好長大怎么依然本性難移”的感慨,接受起來毫無芥蒂。
只是有點遺憾,天知道她含淚放棄了多少節心儀的公選課。
早知道就全放心愿單,許霽青來都來了,說不定就讓一次熱心好市民,幫她全都收入囊中了呢。
蘇夏小聲嘀咕,“……要是想看我最近在干嘛,朋友圈發了什么,小號加一次就好了呀。”
許霽青垂眸,“你會分組。”
從高中到現在,蘇夏一直是分享欲特別旺盛的女孩子。
他當年能因此試出來她的QQ號,如今就能因為通一件事變得貪得無厭。
在律所實習的蘇夏,在藝術團讓大提琴首席的蘇夏,幫室內弦樂社團招新的學姐蘇夏。
從軍訓和迎新晚會開始,在表白墻被問了幾百次聯系方式的法學院水蜜桃蘇夏,回江城讓媽媽乖女兒的蘇夏。
每一個她都有想展示的、想稍微裝一裝的東西,和藏起來不讓人看的角落。
她可以看起來很精明、很能干、很耀眼,會公事公辦地營業,會拒絕。
也會什么棱角都不剩,變成軟綿綿的糯米團子,咬一口就是流蜜的夾心。
而他都想碰得到。
蘇夏沒繞過這個彎,“……我分那么多組,你總不能每個都在吧?”
許霽青注視著她,毫無愧色地“嗯”了聲。
“怎么可能?”
她都有點恍惚了,“你從哪拿到的我微信號?”
“林瑯。”許霽青說。
“每一次靠近你,我都會等很久。”
蘇夏問,“等什么?”
他垂眸,“等你不懷疑我。”
偽裝最需要的是耐心。
如果他要咨詢弦樂社的活動強度,就要等到入秋,校園步道兩側支起百團大戰的攤位。
如果他這次是法學院的新生,那他要在春末夏初出現,說他從某某老師那聽說的學姐在紅圈所實習,之前在公眾號見過她分享經驗,想進一步問問她當時的面試準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