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霽青說。
“哦,”蘇夏從善如流,眨了眨眼睛,“那我想看看你。”
無需完全伸展就能超過十米的觸須,假如全部出水,自然不可能盤踞在這間玻璃展廳里。
而就算他只是將一部分的自己展露在她眼前,蘇夏還是久久不能移開視線。
玻璃墻壁外有狙擊槍,是她對他三令五申過的絕對不能擋住的禁行區,她本人也是他不能主動觸碰的存在。
可盡管如此,那種黏稠滑膩的青黑色還是無比克制地、瞬間鋪滿了眼前的整個空間,幾乎給她說過的觸碰禁區描了一個邊。
蘇夏向他的上半身走一步,他龐大的觸手就后退一步,或者說那是一種很勉強才稱得上“后退”的圍獵行為——
從她面前逃離,卻步步緊逼地填滿她身后的空地,無聲無息。
直到蘇夏重新來到他面前,在他身邊整理了一下裙擺,端莊又可愛地坐下。
她看起來一點都不害怕,只是興奮。
一雙大眼睛閃閃發亮,“……我要摸了。”
“我的手是干凈的,進來之前洗過。”
她強調。
許霽青喉結動了動,把他那支少年時代受過傷的右側觸手藏好,不再看她,“嗯。”
18。
蘇夏以帝國皇室的榮光與尊嚴起誓:
她沒有提前看過什么不正經的科普書,更沒有想對許霽青耍流氓。
她只是很客氣地,在她也分不清哪支是哪支的觸手中,隨手挑了被他壓得最嚴實的那個。
誰讓它看上去那么可憐,好像下一秒就要被許霽青自己活活絞斷了。
她只是想救救它,才不是因為她提前知道……
那是許霽青的交接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