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生之間開始流傳許神的名號,光榮榜幾乎成了文廟一中分廟,逢路過必拜。
而更多的還是成群結伴的女生。
之前的所有流言,都成了美強慘的注解,光環只增不減。
上操時不知道第幾回聽見,鄰班小姑娘竊竊私語“頭回發現我們校服這么出片”,“別人在他旁邊都好像入獄留念”,蘇夏繃住了巋然不動,L轉運動轉去另一側時,下巴卻越抬越高,抿唇偷偷笑。
何苗和她身高相仿,一前一后站。
在教室里沒說什么,晚飯后轉移到藝術樓琴房,蘇夏往小沙發上一癱,何苗湊到她身邊坐下,拐彎抹角試探。
先提上個禮拜李睿來班里上學,見到許霽青就像見了鬼。
前幾天說是精神出了點毛病,被家里人轉去了臨市讀國際學校,連名字都找師傅算了一卦,改成了什么什么土,專門克水。
又提許霽青果然是數競組唯一的親兒子。
李睿一走,校董換血,好幾個副教練順帶都被清了干凈,A班名單里少了好幾個人,八成都和這次的事有關聯,估計是怕許霽青在普通部考太好,被攛掇著沖理科狀元,明年不回去給他們沖獎了。
說這些話的時侯,何苗一直仔仔細細觀察著蘇夏的表情。
女生手里捧著杯奶茶,咕嚕咕嚕往上吸珍珠。
專注是專注,開心也是開心的。
但就是……太坦蕩了。
一點點墜入愛河的少女羞澀都沒有,倒更像是孩子摔了又爬起來的驕傲媽媽,眼里閃爍著“我就知道”的光彩。
“……”
行吧。
何苗的八卦小觸角剛伸出去一點,隨即收回。
術業有專攻,蘇夏都不知道她這些情報哪兒聽來的,捧著下巴,“小何老師,繼續啊?!?/p>
小何老師揮手,萎靡不振的,“一滴都沒了。”
蘇夏“哦”一聲,起身翻開譜子,舒展筋骨,架好琴弓。
隔了好一會,往女生那邊又掃一眼,“我怎么覺得你有事想問我?!?/p>
“沒……”
何苗坐在琴凳上,怎么都覺得閑聊有辱這臺昂貴的三腳架鋼琴,摸了摸鼻子,轉移話題道,“我剛才就是想問,樂團老師說下個周末就是省團選拔了,你準備好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