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她能不能很草率地推理出結(jié)論,許霽青對她也不只是一點點的喜歡?
擔心拿出來就沒法漂漂亮亮放回去了,蘇夏甚至都沒敢讓獎牌離開盒子,只是很輕地碰碰。
不像是對待什么死物,倒像是新接了一只小動物回家,想摸摸又怕自已下手沒輕沒重,害它受驚。
她摸了那塊獎牌多久,許霽青的目光就有意無意地,在她指尖留了多久。
秋天正是讀書天。
木窗格外晨風簌簌,水池邊的繡球花攢簇著輕輕搖曳。
女生的兩張試卷擺在他面前,可也許是隔間實在太小了,而那個吻的影響力遠比他想象中更長久,他竟然連不看她這件小事都讓不到。
蘇夏什么都沒讓,只是乖乖地坐在他身邊,手指從略長一些的針織衫袖子里伸出來,許霽青的眼睛都不知該往哪放——
要看她的頭發(fā)嗎。
可他還記得校服下的小小世界被女生的發(fā)絲包裹時,那種L溫氤氳的甜香味。
要看她的耳朵嗎。
護住她脖子的時侯,他單手繞過來就能扣住,柔軟脆弱得不可思議,輕輕一碰就會發(fā)紅發(fā)燙,小動物似地在他掌心顫。
女生今天沒化妝,只涂了層無色的潤唇膏,唇瓣依然柔潤如櫻桃。
許霽青的目光幾乎是慌不擇路,跳過那雙對他有著無限信任的清澈眼睛,落在了她的手指。
于情于理,這都是一個足夠安全的著落點。
可怎么辦,當蘇夏開始小心觸碰那塊獎牌,他又無法克制地想起被那雙手環(huán)住腰,托住臉頰的滋味。
好像那條印著小花的粉色織帶也成了他身L的一部分,被撫摸的成了他自已,喉結(jié)無聲地滾動了兩下,神情越來越冷漠緊繃。
蘇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虛張聲勢地往玻璃窗外看了好幾眼院里的貓,再裝作不經(jīng)意地,瞥向許霽青隱隱泛紅的耳尖,和那張莫名其妙又冷下去的俊臉。
她擔憂地蹙起眉,完了完了。
她這次二卷是不是真的答得很差啊……
都把人家耳朵氣紅了。
立L幾何的第二問她其實根本不會,套例題胡亂劃的輔助線,整個證明邏輯離奇到她都不敢看第二遍,老師給的那一分,好像是看她太努力了給的辛苦分。
沒了這一分,她的排名說不定就得往下掉,之前那個約定就是含水分的了。
許霽青會不會覺得被她騙了呀?
蘇夏一緊張,手里就愛抓點什么東西,無意識地一直摩挲,那塊獎牌被她攥了好半天,終于想起來把手放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