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瑯回來那會跟我說,有個藝術生小姑娘暈倒進了醫院,你們一起去看了看?”
他試探著猜,“情況挺復雜?”
許霽青回,“還好。”
從護士站聽來的消息。
用了藥,上了高壓氧艙,她狀態已經穩定下來。
只不過可能前幾天實在緊繃太久了,一直在斷斷續續地睡。
“我覺得也是,”張建元松了口氣,“可能就是太緊張,比你們男孩子動不動就打架省心?!?/p>
他頭上和手臂上的傷瞞不住。
和校外的混混打架,這是他和林瑯串供之后的解釋。
有李睿的先例在前,教練組只是震驚了片刻,未多讓追問和指責。
“以后不會了?!?/p>
許霽青說。
他還沉浸在下午的那場對話中,想盡快找個安靜的去處整理情緒,順便將他目前拿到的所有選擇權,放在半年、一年、三年到畢業的時間度量衡上,逐一比對。
這離電梯間不遠,到達一層的叮聲響起。
他道了聲別,準備轉身離開。
張建元欲言又止,問他最后一句,“所以你有個規劃沒有,數學、金融,還是跨得再遠一點?”
“都可以?!?/p>
許霽青抬眸看他,“只要能賺最多的錢。”
他什么都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