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隆重了不行,太樸實更不行。
蘇夏往他床邊挪兩步,行李箱掏出來,蹲在那翻了好一會,唯一勉強合適的是她這次帶過來的長袖睡裙。
裙子是很柔軟的米白色,有收口的花邊領口和袖子,平時穿還挺可愛的,就是……
不是有句話說,可愛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?
她磨磨蹭蹭去洗手間換好出來,許霽青的炒粉已經好了。
兩盤炒粉并排著放在鋪了紙巾的椅子上,油潤紅亮,點綴著切碎的小米辣,香氣撲面而來,小青菜和豆芽不塌,不用動筷子就知道還是脆的。
房間里沒餐桌,椅子也只有一把,唯一能讓兩個人坐著吃飯的地方,就是床。
蘇夏都已經端起盤子了,許霽青隔了一會兒才坐下,肉眼可見的不自在。
“要不用我書桌。”
蘇夏抬眼,臉頰粉撲撲地往他身邊挪,“可是我想和你一起。”
許霽青為什么難為情她知道。
她為什么臉紅,絕對不能讓他知道。
從超市采購結賬前,她從打折區隨手拎了兩罐汽水,當時看到紅色包裝,還以為是草莓。
結果現在放到床邊了才看清,是西瓜味。
多少年之前的事了,誰會和她一樣記到現在啊。
西瓜是無辜的,只有她過度腦補……
甚至是期待。
眼看著許霽青很快把飯解決掉,單手扣開了易拉罐,仰頭灌了幾口。
蘇夏手指都不自覺跟著蜷縮了一下,念叨了一中午的炒粉,夾了半盤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。
許霽青垂眸看她,“好吃嗎?”
蘇夏連忙點頭,兔子似地躲開他視線,“……好吃啊。”
和昨晚他們在的寬敞套房不通,許霽青獨自住了一年的公寓,哪怕再空蕩,也仿佛天生帶有一股隱私的氛圍,壓迫感極強。
被他那么看著吃完了飯,就算是她找借口又去洗了趟洗手間,通過窸窸窣窣的水流聲判斷許霽青刷完碗,坐回他收拾好的書桌前,裝作很自然地環視四周。
只要看到許霽青還衣著整齊地坐在床沿,她的L溫就不自覺地往上漲,連腳趾都在往裙擺下面縮。
小空間里,所有細微的感官都會被放到最大。
她能感覺到許霽青的視線,比窗格透下來的陽光更燙,落在她的脖子和手腕。
“為什么不戴了?”他問。
蘇夏抬眸,有些茫然,“什么?”
“高二我剛遇到你的時侯,你還很喜歡戴的那條手鏈,后來為什么不戴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