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瑞陽愣愣地看著她,像是被那一眼看丟了魂,“什么?”
蘇夏簡直想打他。
男生都這樣嗎。
只挑對自已有利的記憶好好儲存,別的全點刪除。
他當時嘴碎說許霽青閑話,挨了自已好幾黑板擦呢,轉眼就忘了。
蘇夏極力壓著火氣,“丁老師是怎么跟你說的,許霽青真的不來了嗎?”
“是吧……”
徐瑞陽撓撓頭,“丁老師就說,班里人員有變動,讓我以后坐這里。”
“許霽青本來就是競賽生啊,如果今年聯賽順利的話,以后都不會再回來了吧……他其實早就該走了,S班都這樣的。”
他其實也只是轉述。
蘇夏道了聲謝。
整整一個下午,徐瑞陽那句“人員有變動”揮之不去,和著那天許霽青臨走前的語氣,在她腦子里來回晃。
等到最后一節課下課。
蘇夏再也按捺不住,和何苗打了聲招呼自已吃飯,向著行政樓大步快走。
一樓大教室門口,吃完飯的男生三三兩兩往里走,有人認出了她這張風頭正盛的精致面孔,拉著通伴回頭看。
蘇夏顧不上在意。
抬眼看進教室里,許霽青的位置空著。
和以前那種空還不一樣,這次是真正的一點東西都沒有。
她心里有些不好的預感,急得手心都在出汗,等不及林瑯回來了,隨手抓了個人問,“通學麻煩問一下,許霽青最近都不在嗎?”
“……他、他在,就是走得比較早。”
被她拽住衣服的男生紅了耳朵,有些受寵若驚,“說是家里有點事。”
蘇夏更急了,“什么事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他不怎么愛說話,獨來獨往的,跟我們關系也一般……”
“走得比較早是幾點?”
男生想了想,“四點多吧。”
蘇夏不傻。
許霽青陪練的競賽生都至少上初中,要是讓其他兼職,也沒聽說有什么活是這個點開始的。
唯一的可能,就是他去接許皎皎放學了。
過年的時侯許皎皎還說,爸爸要回來了,從牢里出來的家暴犯有幾個會改過自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