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許霽青卻在這個時候吻了下來——
那是一個與他現(xiàn)在年齡有些違和的,無比生澀而少年氣息的吻。
如此清晰可感,他壓抑的氣息、微微發(fā)顫的唇,和緊貼在她胸腔,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鼓噪的心跳。
就算在視覺完全被剝奪的夜里,也無法察覺不到的動情。
他的情竇初開,他的寶貝。
他的一生摯愛。
-
天塌下來有人給你頂著。
這句話常聽別人說,但她恰恰是人世間少有的最不幸和最幸運,真的用親身經(jīng)歷驗證過,于是許霽青身邊成了最安全的所在。
蘇夏本來以為自己會舍不得閉眼。
大雪紛飛的夜里,愛人的懷抱太讓她依戀,那個純情到讓她都不好意思的吻過后,什么亂七八糟的心事都跑光了。
黏黏糊糊親過一會兒,她困得眼皮都睜不開,連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。
次日一早,蘇夏還沒睜眼就被自己驚得一身冷汗。
她猛地睜眼往身邊看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仍在這間久違的臥室里,旁邊的枕頭有睡過的痕跡,床頭還放了杯冒著熱氣的溫開水,心臟這才落回胸腔。
前兩天看天氣預報,京市的大雪天到小年當天就會停了。
理應是個久違的晴天,但她推開門出去,客廳的大落地窗外一片灰白,大雪該怎么下還是怎么下,毫無停下來的態(tài)勢。
許霽青正坐在餐桌前看郵件——
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。
平板的白光映在他臉上,將他冷峻的輪廓勾勒得光影分明,蘇夏還沒顧上思考為什么穿越過來的人還需要工作,就和他對上了視線。
“先吃飯,”許霽青說,“一會你想去哪,我送你。”
蘇夏拉開椅子在他身邊坐下,拿起自己一路捧過來的溫水啜了口,認真看著他,“我今天想回江城。”
“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看看?”
她試探著開口,“皎皎的耳蝸手術很成功,她進了附小的游泳隊,練得很刻苦,上學期還拿了比賽銅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