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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揣著那張一百萬的彩票回到房間,簡直欲哭無淚。
方識聲不用再睡那張醫(yī)療床了,睡回了主臥的大床。
他穿著睡衣,坐在床邊,筆記本放在腿上,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著。
我進退兩難。
以前這張床基本是我獨占,現(xiàn)在正主回來了,我咋辦?
打地鋪?顯得我很矯情。
爬上去?又好像自投羅網(wǎng)。。
我最終選擇縮在沙發(fā)上,懷里抱著抱枕,假裝看窗外的夜景。
實際是在偷偷抬眼打量方識聲。
他專注工作的側(cè)臉很好看,清冷疏離。。
可這一年里,我對著這張臉破口大罵過系統(tǒng)的狗屁任務,
還罵他們方家旁支都是一堆飯桶。
甚至我某次偷喝了他們方家準備來年設(shè)宴款待貴賓的珍藏紅酒后,還抱著他哭訴過原生家庭的那點破事
完了啊。
黑歷史太多,罄竹難書。
大概半個小時后,他合上電腦。
我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我背上,灼得我坐立不安。
方識聲平靜開口:“過來。”
我頭皮一麻,連連擺手:“不了不了,您睡您睡,我在這兒挺好,不打擾您休息”
那邊沉默了幾秒,
隨即,一聲極輕的笑傳來。
“你我夫妻,”他慢條斯理地開口,“你躲那么遠,是害羞了?”
害羞?
我是害怕你秋后算賬!
我試圖講道理:“那個方總。”
“其實吧,咱倆沒領(lǐng)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