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光火石之間,我那破罐破摔的本能再次占領高地。
我一個箭步沖到他床邊,也顧上不什么溫柔體貼了。
我直接抓住他病號服的領子,直接把這個躺了近一年,渾身沒二兩力氣的男人從床上薅了起來。
我盯著他的眼睛:“方識聲,我長話短說。”
“咱倆結婚了,我是你聯姻的老婆。”
“你昏迷了一年,現在你家要被記者拆了,你也不是什么首富了,現在的首富是我林晴微。聽懂了嗎?”
“爛攤子你自己收拾吧,我不管了,我要走了!”
任務完成了,系統也沒抹殺我,此時不跑,更待何時?
難道還留在這里,等他秋后算賬,問我他那一百個億是怎么沒的嗎?
但是,我低估了一個霸總的掌控欲。
我還沒完全讓他坐好,他就握住了我的手腕,冷聲道:
“閉嘴。”
“待著別動。”
我傻眼了。
他這醒得也太快了吧。
“衣服。”他言簡意賅。
“啊?哦!”我下意識地沖進衣帽間,手忙腳亂地扯了一套高定西裝出來。
他平靜地自己穿好衣服,下床。
我下意識想去扶他,被他一個眼神制止。
“你留在這里,”他說,“下面的事,我來處理。”
說完,他不再看我,扶著墻壁一步步走向門口。
盡管虛弱,但那股久居上位的強大氣場,已經無聲地彌漫開來。
然后,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,他打開了臥室房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