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浸透在血液里。
她用了五年來忘記。
而這一刻,熟悉的味道輕輕松松把那些塵封的痛覺引了出來。
她不想要的。
正要拿過去給他,聽到他道,“披著吧,別到時候被人看光了,又指控我。”
沒等她反應,他往前排微微傾身,“兩位警官可都看到了,我這可算是立功表現,記得到時候給我減個刑。”
“……”
警方能說什么,只能笑一下算了。
男人重新靠向椅背。
他快一米九的身高,讓這空間顯得十分逼仄。
氧氣都被擠壓干凈。
阮姿降下一半的車窗,任由晚風進來,才感覺能呼吸幾分。
車程的后半段很沉默。
好在警局就在附近,很快就到了。
阮姿先開門下車,有點逃離似的感覺。
副駕的警察動作很快,給江時胤打開車門,畢恭畢敬的請進警局。
四個人在調解室落座。
江時胤像是在自己家那樣自在,長桌的主位坐下,隨意翹起長腿。
阮姿在他右手側邊,隔著兩個位置坐下。
兩位警官坐到了對面,開始詢問。
“姓名。”
阮姿:“阮穗。”
“阮穗?”江時胤出聲打斷,視線落到她臉上,聚焦在她左眼眼尾的小痣上,意味不明的問,“你也姓阮?”
阮姿身上披著他的外套。
很是寬大,將她整個人都完全裹藏在里面。
仗著他看不見,她掐了自己虎口一下。
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。
“姓阮怎么了?這世界上也不是只有我一個姓阮的,難道江少的父親不姓江?”
“呵。”江時胤很短促的笑了聲,左手抬了下,示意警方繼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