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壞了,壞了!”宣傳科長趙科長一邊抹著額頭的汗,一邊急匆匆地跑,路過陸崢年都沒有看到。
剛訓練完的陸崢年見狀,快走幾步攔下老趙:“趙科長,出什么事了這么著急?”
老趙喘著粗氣,手指著宣傳欄方向:“首長明天就到!”
“可昨晚那場大雨,把宣傳畫淋得不成樣子!這次評選關系到咱們營區全年先進,短時間上哪找人重畫這么大一幅板報啊!”
“咱們這里雨水少,之前沒有做防雨的措施,沒想到偏偏就在這么重要的節骨眼上畫都淋花了!”
陸崢年聽后,眉頭緊鎖。
這確實是個棘手的事情。
“我們去看看。”兩個人朝著板畫方向跑過去。
陸崢年和老趙既是同鄉又是多年好友,深知這次評選對他們營區的重要性。
他本來想看看畫的損壞程度,要是比較輕的話他們還能修改一下,可是站到板畫前,陸崢年都愣住了。
只見原本的畫報現在已經暈成了顏色混雜的色塊,根本就沒有修復的可能,現在只能重新畫。
可是那幅宣傳畫足足三米長兩米高,聽說是宣傳科好幾個人畫了一個星期才畫完的,想要在一天時間內完成哪有那么容易!
老趙額頭冒汗,急得團團轉,“之前畫這個的小劉已經調走了,現在根本沒有能獨立畫出來畫報的人。”
“而且這次的評選結果還直接關系到咱們營區的年終評級,要是拿不了前三名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怎么了這是?”輕柔的女聲從身后傳來。
陸崢年回頭,看見蘇念念手里拿著毛巾站在不遠處。
她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藍布裙,兩條麻花辮垂在肩頭,眼神清澈明亮。
沒等陸崢年解釋,旁邊就傳來嗤笑聲。
“喲,你什么都不會問那么多干什么?”吳笑笑和田娟并肩走來,臉上帶著譏誚,“問了你就能解決嗎?”
田娟一唱一和道:“念念妹子就不要在這里搗亂了,念念妹子還是花錢比較在行。”
宣傳科的小李緊張的額頭冒汗:“重新畫,得畫半個月吧,問題是現在也沒有人能夠畫出來能夠參賽得獎的板報。”
“如果畫不出來,明天領導來了,我們怎么交待?”旁邊小姑娘臉色蒼白,她已經感覺到絕望了。
蘇念念皺眉,走到田娟和吳笑笑身邊的時候,揮揮手跟趕蒼蠅似的說道:“怎么聽到了狗叫?”
她走到陸崢年的身邊,抬頭看著他,用兩個人聽見的聲音小聲且認真問道:“你和他關系很好?”
陸崢年不知道蘇念念需要干什么,但是他對著蘇念念都是說實話,他點點頭道:“我們關系很好,認識很多年了,我們是一年入伍的。”
蘇念念看看陸崢年,又看看趙科長。
思考在家昨天一閃而過的想法,又搖搖頭。
不可能,他們看起來都很直的樣子,她不能妄下結論。
陸崢年只是覺得蘇念念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,可是卻不知道具體哪里奇怪。
老趙在旁焦慮地搓著手:“這下可怎么辦才好!”